“况且我还知道,你们天罗道极宗这次受邀人是皇甫一奇,而不是你。”
“同样我也知道,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你所修,在于自在无为心。不过皇甫一奇的事,终究还是令你十分在意。”
滔滔不绝,所言尽是邪者秘密,侃侃而谈,所论皆是修者大忌。不过张逸虚还是说了,且态度无比认真。
“你是谁。”
邪者收起那副玩世不恭,进而小心谨慎。当然,他谨慎不在于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的信息。
性命一事,若是对方有心取命,那他也不会再度醒来,因为他记得,他昏倒的地方,在血柱之外……
修者多超然,邪者多自在,而洛文疏更是占了两者之绝。心性如他,断然不会在乎自己的“名声”。
但,即便是这样,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儒者,还是认得他,这,才是他小心的原因。
“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也只是知道我所知道的。”儒者豪迈一笑,抱拳一礼,“认识一下,劣者张逸虚。”
“洛文疏。”事已至此,邪者无奈俯身回礼。
“在下……”少年话音未落,惊闻异声传来。
“有人来了。”张逸虚目光远望,看向江水对岸。此时的阳光正好,映出一抹惊鸿。
行的近了,张逸虚自然已认出对方正是当日那几名受他唆使的修者之一。不巧,也是一名行事疯狂的邪者。
“哦?这么多人?”
人未至,话语先行。张逸虚隔空而望,双眼细眯,显然在思索什么问题。
“别急着问我。首先,我没有回宗,其次,我也并不是因为你的游说而离去,再者,我不认为同为邪道,你口中的凶客会对我造成什么危害。”
邪者一句话,便将道者的话语尽数噎了回去。因为他这才反应过来,因为信息量的不对等,这些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现在的居,可不是什么邪者,而是一个死守执念的杀生兵器。
“我之所以离去,只是想看看事态这般发展,你们这些自诩正道之人会如何处理。”
“可惜的是,我去了一趟羽化门,也去了一趟血柱所在之地,均没有见到你口中的邪者,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没有注意到儒者脸上的神情,邪者自顾自的说着,最后他还取出一壶酒,竟在岸边石台上坐地而饮。
然,就在他端起酒杯之际,一个珠子状的器物袭来,被他反握到水中。
“你……”邪者抓住珠子,神色有异。
因为他感觉不到儒者的恶意,所以对这珠子采取的是“拿”,而不是“毁”。
“看完之后,你会明白怎么做。”儒者轻声打断,随后目光再次看向远方。
那里有名道者归来,看样子这才是他真正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