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泽回来了很久了,每次见季安欣,她对自己都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搞得他现在也不清楚,季安欣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
“那你听得懂谁的意思,那个沸羊羊?”顾舒泽脱口而出。
“麻烦你放尊重一些,那是我男朋友。”
所谓沸羊羊,就是之前顾舒泽看见的,季安欣身边的那个男大学生,一个黑皮体育生,出于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心理,顾舒泽一直称呼人家沸羊羊。
“你就非得这样吗,我出国几年你一个电话不打给我,我回来了你一个好脸色不给我,别和我说你不知道那些女的是我雇来气你的。
结果你倒好,你还是真的和那个沸羊羊处上了,你就非得这样对我吗?”
“你出国几年,我就背负了几年害你出国的罪名,你回国,连个解释都没有,组了个局逼我去夜店找你。
我去了,你不是玩不起吗?直接闹到了我家威胁我,后边我懒得理你,是你死皮赖脸一直要纠缠的?”
顾舒泽却破防了,直接开口道:“我出国还不是因为你,我明明那天是去找你告白的,结果你有说有笑的,接过了一直追你的那个数学系系草的花,要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会一走了之吗?”
顾舒泽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决定正式去表白,却看到了笑的温柔的季安欣,顾舒泽觉得,其实她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不错。
但是到底两家人太熟了,逢年过节的还会时不时一起聚个餐,要没有和季安欣闹得这一出,他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季安欣接了别的男人的花,这以后两家人聚会,得多尴尬啊。
一想到日后两家人见面,他还要见证自己喜欢的人和其他人成双入对,顾舒泽真的一想到那画面就觉得刺眼,干脆直接回了澳洲。
季安欣做梦都没有想到,让自己想了五年都想不明白的答案,居然是这么愚蠢的一个原因。
季安欣仿若看智障一般看着顾舒泽,说道:“我季安欣,家世,样貌,学识能力哪一样差了?
你是觉得这世上是只有你顾舒泽会喜欢我,还是觉得我该对每一个对我表达喜欢的人,恶语相向,最好再羞辱一番?
你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来找我闹得人尽皆知,然后一声不吭的跑了,让我一个人面对着两家人的各种试探,我凭什么要给你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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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国五年,你就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吗?”
“怎么,你顾大少是交不起长途话费吗?敢一声不吭出国五年,就不敢打个电话问我一下当时是怎么回事吗?”
“我……”顾舒泽张了张嘴,却没有想好要说什么,现在看来,怎么说都是他理亏。
他也没有脸说出来自己当初听到的话,因为那是他偷听到的,现在说出来,他也怕证实了季安欣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些事情,就算全都说出来了,他躲在澳洲不回来的这五年,也都好像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