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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俗?!粗俗怎么了?!我本来就粗俗!咱们农村人不是都粗俗吗?!”
我妈狠狠的盯着我:“你念这么多年书都念到狗脑子里了吗?!你想一辈子待在农村吗?!”说完之后气哼哼的摔门而去。
别看我妈话说的挺好,但是对我没用。我一点都没听进去。对!“放屁”这个词儿,伴随了我整个青春期。它甚至就是我青春期的代名词。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六年的时间,这俩字一直挂在嘴边,成了我的口头儿语。不管我妈怎么给我纠正,我就是改不了,确切的说就是不想改。
这里请担待一下,这俩词出现在后面频率有点高。也请理解一下,青春期的孩子总是那么难以捉摸,充满了矛盾和冲动,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而我更是如此,我似乎总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情绪,让人感到既无奈又好笑。有时候,我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大发雷霆,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有时候,我又会变得异常敏感,对别人的一举一动都过度解读。不愿意听取别人的任何人意见,总是一意孤行,自以为是。不过,这也许正是青春期孩子的特点吧,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当我长大成人后,回首这段时光,也会不禁莞尔一笑,感叹曾经的自己有多么幼稚可爱,又多么的可气又可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宝儿还没玩回来。我妈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见。我们晚饭都吃完了,秋秋妈妈又跑到我家找秋秋。
这俩孩子去哪儿了?
眼看着都快睡觉了,他俩都没回来。被我妈气的够呛,作业都没写,就跑出玩,这点儿都不回来。我妈拿着她的家伙式儿———我们家苕帚疙瘩,骑着车就出了家门儿。
嘿!晚上肯定又有好戏看了。
我早早的就收拾利落,准备听小宝儿唱曲儿了。小宝儿越来越大了,这种机会不多了,过两年他一上中学,我妈肯定就打不了他了,所以我得珍惜。
“咣咣咣。”我们家大门声响起。半天没进来人,难道不是我妈?
“咣咣咣”“有人吗?”门外有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穿好拖鞋走出去,就看见门外站着两个人,让我一阵错愕。谁呢?
鸭蛋和他妈。
“婶子,有事儿吗?”我一脸茫然的问。
“闺女。你弟弟在吗?”鸭蛋妈问我。
“找我弟弟干嘛?”我更是一头雾水。
鸭蛋突然从他妈身后窜了出来,气哼哼的跟我喊着:“你弟弟把我弟弟给弄哪儿去了?!”
“啊?!你说我弟弟把你弟弟。。。”我脑子转了一下。该不会。。。该不会小宝儿知道我受欺负了,所以想给我报仇吧。哎呀!我有点上火了。老罗家二大妈那个夸张的叙述,我妈和小宝儿真的以为我挨揍了,其实我知道,鸭蛋是没跟我动手的。
“你们先别慌,婶子,您和鸭蛋进屋坐会儿。我妈去找我弟弟了,一会儿他回来问问。”我赶紧往屋子里拉着他俩。
“你爸爸呢?”鸭蛋妈问我。
“我爸去他哥们儿家喝酒去了,没回来呢。估计回来得半夜了。”我赶紧说道。
鸭蛋妈妈和鸭蛋不肯进屋,一直在院子站着等我妈的消息。不大一会儿,就隐隐的听见我妈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俩人连哭再喊的进了家门,只见我妈撸着袖子,手里拿着苕帚疙瘩,一脸张飞的模样推着车进了家门。小宝儿耷拉着脑袋跟在了后面。
“呀!您,您怎么来了?”我妈看见鸭蛋和他妈,也很意外,赶紧换了一张脸,笑着问道。
“这是您儿子吧,我来。。。”鸭蛋妈还没说完,鸭蛋就冲了过去,一把薅住了小宝儿的袄领子,大喊的喊道:“你把我弟弟弄哪儿去了?!”
“你放开我!”小宝儿挣扎着。双手紧紧的攥着鸭蛋的手。但是鸭蛋就是紧紧的拽着小宝儿的脖领子,不仅不放开,还越拽越紧。
“你给我放开!”我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咱俩从小到大主打的一个宗旨就是,我弟弟只有我能欺负,别人谁欺负都不行。我使劲掰着鸭蛋抓着小宝儿脖领子的手指,“你放开我弟弟!你怎么跟你爸一样!真是暴力的混蛋!”
鸭蛋听到我这么说,就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