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趴在杜简的尸体上,哭的肝肠寸断让人为之动容,可是让她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江清漓选择走过去,把人给扶了起来,让她远离杜简的尸体,季常明立马让人给杜简的尸身盖上白布。
准备抬到县衙去。
杜简身份特殊,是淮河人却又无家,只能以巡抚的身份送至衙门。
叶黎却不同意,她挣脱江清漓的束缚,抱着杜简的身子,求季常明将人送到她家老宅。
杜简未婚又无亲人,入叶黎的家其实不合适,可是看叶黎苦苦哀求的样子,又不能当作没看见。
季常明扭头向江清漓征求意见。
江清漓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不合适,可是她看出了叶黎对杜简的感情复杂,能在死后提出这个要求,恐怕和她们一样。
“你……”季常明说话时顿了一下,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合礼法。
“夫君不是想知道,杜大人为什么一直执着于此嘛?”江清漓抬了抬下颚,示意她看过去。
季常明看着哭声不止的叶黎,再看看了无声息的杜简,这一次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骊骏山的秋县令和她无关,淮城的知州叶石楠才是她想正名的人。
她这么做的原因恐怕也是为了叶黎吧。
豁出自己的性命就赌自己会帮她,这会不会太鲁莽了些。
江清漓眼神放空,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不可否认的是:杜大人将你的心软把握的恰到好处。”
“所以她成功了。”季常明也忍不住叹息一声,“用巡抚的身份,让淮城十三州的县令通通前来吊唁,谁主导了这一切本王会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杜大人就这样死去,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明明还有其他的法子。”
“可是骊骏山的百姓等不起了,只有引起轰动召开民怨将事情闹大,陛下才会看见,更别说这一次死的是杜简,你说陛下会派谁来?”
杜简的死让季常明明白,藏在背后的人等不及了,赶走骊骏山的百姓是第一步,第二步恐怕就是蚕食淮城,然后向王都靠近。”
为什么会当机立断的杀害杜简,是她处理掉晏安侯,危及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