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做事坦坦荡荡,若是母后插手,定会让母后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这是儿臣不愿看见的。”
宁清欢拉着季常明的手拍拍手背:“你有心母后欣慰。”
“母后托人打听过了,清漓她和你遭遇差不多,日后相处你也多多体谅她一下,你想安居乐业,不如带清漓那孩子去看看功烈乡的百姓。本宫想她是会理解你的。”
“儿臣遵母后教诲。”
季常明还在和宁清欢谈话之际,照顾江清漓的溪浣从偏殿跑了出来,嘴里嚷着:“皇后娘娘不好了,靖王妃她……她高热了。”
“怎么回事?方才不还好好的?”季常明抓住溪浣的手,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张得不行。
“靖王妃的湿衣服未曾换掉。”溪浣缩着脖子有些害怕地看着季常明。
宁清欢眉头拧成一条线,焦急起来,面对季常明时也略显严肃:“你这孩子实在是粗心了些,清漓落水竟然没给她换干衣服。”
“儿臣……”季常明一脸无奈她是百口莫辩。
“溪浣,你去请太医来。”宁皇后将自己的婢女给打发,又喊了一声季常明的名字。
“儿臣在。”
宁清欢担忧地摸了一下季常明的深色袍子:“在什么在,赶紧去给清漓换身干衣服,还有你这一身湿衣赶紧给本宫脱了。”
宁清欢的脸色很难看,季常明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做太过了。
老老实实地进到偏殿,她没有立马去换衣服,而是折身到江清漓的床边,用手探了探对方的温度,确实有些滚烫。
嘴里念着:勿怪,勿怪。
这才上手去解江清漓衣裳上的盘扣,她尽量放轻动作,不去惊扰到江清漓。
那十分脆弱且雪白的脖子,出现在季常明的视线中,她一个不留神竟看呆了,连着手上的动作也给忘了。
要不是鼻腔有股热意,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然后缓缓放下,掌心一片血红。
“这……”
江清漓也迷迷糊糊地醒来。眼前的季常明还带着重影,待视线清明些后,她看见季常明的鼻尖下方挂着一片殷红,她下意识地开口:“王爷你……”
江清漓没等自己把余下的话给说完,就看了看自己胸前略微凌乱的衣物,再看向一旁已经脱下的外衣,她崩溃地挤了两滴眼泪:“妾身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