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答道,“......犯盗杀罪者如果自首,可以免除所因之罪“盗罪”的处罚,只追究其故意杀人之罪,而盗杀罪重于谋杀罪,既然盗杀罪可得以‘首免’,那谋杀罪也应得以‘首免’。”
“此论荒谬,盗罪和杀伤罪是两种罪行,而谋杀罪却是一种罪行,难不成一人心中想过杀人,即使他没有行动,也要判他个谋杀之罪?”
“刚刚刘大人说诸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其中便有三等刑名,‘谋而未杀’、‘已伤’以及‘已杀’。
若甲与乙有仇,其手持刀刃闯入乙家,但却未来得及行凶便被制服,此便为‘只谋未杀’之罪......”
那翰林学士并不慌张,只顿了一下便反辩道,“若谋杀罪可免所因之罪,那假设有甲乙二人......”
.......
谢宁支持秦丰年的判决,减刑二等,而翰林学士支持刑部的判决,认为免红秀斩刑已是宽恩,若再减刑,天下人引以为例,不教为善,长贼杀之心。
谢宁也反驳了回去,设首免并非就是教人为恶,只唯恐那犯罪之人心中明白自己不能免死,所以长心中所恶,下必杀之心。
燕曦在上面听的津津有味,只不过这场辩论依旧无果,御史中丞请求再选官定议。
燕曦看了一眼下方的大臣,然后点了两个老大人和一个较为年轻的官员商议,最后定议的结果自然是谢宁,也就是秦丰年的结论,可诏令下不去。
“他们可真是顽固。”燕曦没有形象的歪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