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冷水泼下去,这酒不醒也得醒了,谢宁没有再站着,而是坐在了手下搬来的圈椅上,她忍痛安排了一场伏击,又带人来回跑了那么久,此刻早已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她此刻还不能休息。
即使谢宁坐着,但她身上的气势却是一点都没少,那镇司悄悄打量着谢宁,只觉得人不可貌相,这位郎君这么年轻,咋就当了那么大的官呢?
镇司只知道官印是真的,但以他的见识,却是不认识谢宁的,毕竟他连并州内的官员都认不齐呢,反正官比他大的就是大爷。
谢宁的真实身份性别只有松氏内部的一些人知道,在外面用男装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特别是这个比较乱的时间点,所以谢宁便任由他们误会着。
要让人跟着自己卖命,那就得给出相应的报酬,谢宁能给他们钱权地位,但现在也只能画饼,不过目前来说钱粮还是能给到位的,因为她背后有松氏。
这是一场交易,不管松氏是为了自保或是讨好她也好,讨好她背后的谢望之也罢,只要目的达到就行。
再小的团体也是有刺头的,特别是连镇司都解决不了的刺头。
朝大郎一回来便瞧见镇巡司门口摆了桌子竖起了招牌招兵买马,而在门口的另外一边却是有人被打的嗷嗷叫。
打眼一瞧,不正是平日里在镇巡司闹的最欢的刺头?
这人家里算是镇上的富户,打小就乖张不服管教,找了关系进镇巡司也是最大的那个刺头,只平日里压着他起码不去欺男霸女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