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垂下眉眼,“日落前我都在西街茶馆。”
洛月迁紧绷着的心忽然一松,他知道谢宁记住他了,若不然刚刚也不会故意留下一个扳指,给他机会。
“是。”
地上枯黄的落叶被车轮碾过,洛月迁又弯腰一揖,这才返回县衙。
里面众人正唉声叹气,看到洛月迁进来,忙问刚刚谢宁可有留下什么话,洛月迁只拱手道,“谢大人面色不愉,该是被药局此番景象气到了,只不过她未曾留下责罚,应是还有弥补之机。”
那县令没好气的踹了守药局的小吏一脚,“你都是干什么吃的?守着这么一个清闲的职位还在那里打瞌睡,这便算了,我不是让人去通知你说前面有大人来视察,让你带人将药局收拾好吗?”
小吏委屈的很,“姐夫......”
触及县令瘆人的目光,忙不迭改口,“大人,我未曾收到消息,其他几人也都出去吃酒了,哪里知晓会有大人物来视察。”
听到小吏说没收到消息,县令狠狠一皱眉,“那送信的人呢?”
真是坏了他的大事。
洛月迁叹了一口气,“大人,下官在进来时撞见那小厮了,他今儿早上吃多了豆花,送信路上腹痛,现在人在医馆。”
就是算账,也得容后再说。
然后又致歉道,“刚刚是下官失仪,本想将县衙的苦衷道出来,却不想弄巧成拙,是下官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