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大人也很快来了,“谢太医,你尽管治,不管将那逆子治成何种模样,我们石家都不会怪你,您都是我们石家的恩人,我为官多年,这点信用应该是有的。”
两人对视一眼,江院正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谢宁抿了抿唇,还是先打个预防针,将个中厉害讲清楚,“石老大人,那药我只给军中的士兵用过,且效果难以保证。
我们所说的外邪,乃风、寒、暑、湿、燥、火和疫疠之气等自外入侵人体内的外界事物,日常也就容易从口鼻入侵身体,若是片除腐肉,那病人身上本就暴露的的创口更大了,此时无处不在的外邪就会争先恐后的入侵人体。
而我使用的药,就是以一种外邪来杀死其他入侵人体的外邪。
可这个药并不纯净,它上面不止一种外邪,而我只需要其中一种,所以病人很可能会因为药里的其他外邪而导致病情更加严重。”
或者死亡。
谢宁讲的简单易懂,石老大人脸色一白,最后还是点头,“不管如何,都要试上一试,能不能活,便看天意吧。”
因为他也很清楚,如果不下狠心试一试,最后只有一个死。
哪怕有一成活着的希望,他都要试一试。
因为政见的原因,他素来和这儿子的感情不好,可到底是亲父子,这也是他费尽心力培养出来颇具盛名的长子啊。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得将动手术的地方用苍术熏干净一点。
江院正看了一眼外边的天气,默默叹了一句,“这天气不太好啊。”
天气热,外邪更多,更别说又是春末,空气潮湿,更容易引起伤口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