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谋士目光炯炯的看着谢宁,“对,我们可以策反他们!几十年前,灵州城,可还是大周的,我们是夺回失地!”
刘元畅迟疑的道,“可是,他们恨我们,几十年前灵州的确还是大周的,可那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自己出身的人又有多少?
他们只会恨大周的铁蹄踏破了他们的家园。
便是为了活,他们又如何会信我等?如此,他们怎么会帮助我们呢?”
坐在首位的大总管也叹了一口气,“说的容易,但若无人在其中煽动情绪,无人领头,便是让他们知道了西理打算决开七级渠的事,也无济于事。”
因为军队会暴力镇压,如此反而加速了西理决开七级渠的速度,怕是不会再等李禹带兵汇合过来就会下手。
而纵使他们有心送人进去领头,也送不进去。
谢宁摇了摇头,对着刘元畅道,“一路来,我也看到了不少仇恨的眼神,但他们真正仇恨的,不是我们,而是战争,让他们失去家园,失去生命的战争。
灵州久攻不下,何不试上一试?
而且我收到了一封密信。”
是飞鸽传书,当时她恰好从钥城赶回主帐拿药,然后便瞧见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向放置尸体的地方,便跟了上去。
那灰鸽恰好停在拼命跑出来传递消息的男子尸身之上。
见谢宁过来,鸽子也不惧,还飞到她的肩膀上,十分亲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