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坐在一群大人之间,个子最小,倒是没觉得有压迫感,只让人准备笔墨,然后与这些大人们边谈论边记录,手脑并用,开会开多了,她不用低头看都能快速的进行记录。
不过她却没想到因着这事祖老大人还能和其中一位大人吵起来,且没吵赢。
谢宁老实的当鹌鹑,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只问到她的时候才张口回答。
等聊完的时候天色都晚了,谢宁摸了摸肚子,这些老大人都不会饿的吗?
祖老大人也惊觉天色已晚,看了一眼略显疲惫的谢宁,便拿出自己的荷包递过去,“这里有些点心,谢小大人垫垫肚子。”
至于其他的人,祖老大人可不会去管,三四十岁的年纪,能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娃比?
谢宁也没客气,接过便吃了起来,她带来的肉干早就在上午等午饭的时候就吃光了,还是谢祖母特意做的呢,又香又韧,上面还撒了一点辣椒粉,她没忍住馋,吃了一块又一块。
一同出去的时候,祖老大人没忍住低头问谢宁,“谢小大人师承......不,谢小大人的父亲谢大人不知师承何人?”
谢宁转过拐角,便远远的瞧见谢望之等在尽头。
停住脚步,谢宁没有回答祖老大人的问题,只问,“祖老大人缘何有此一问?”
“不知道谢小大人自己有没有发现,你写的字,以及平日里说话论事的角度,还有某些见解,都与一人有些相似,或者说,与陛下有些相似。”
这事并不是秘密,像祖老大人这样的,派然稍微一查就能知道,所以谢宁虽没打算隐瞒,但还是道,“祖老大人不若问我父亲,他对师祖要更为了解。”
说着,两人都一同看向已经走近的谢望之。
“祖大人安。”
谢宁识趣落后几步,留个空间给两人。
“望之的先生姓贺,名卿安,祖大人认识?”
“认识......怪不得那么熟悉。”
祖老大人看着谢望之清朗的面容,有些欣慰,“卿安这些年可还好?”
“先生很好,泉州虽然地处偏僻,但亦有独绝之景,百姓淳朴,端王殿下又开了沿海贸易,百姓不仅能得鱼盐之利和船务之便,往来的商户也将泉州的经济拉了起来,也算繁华。
先生闲时教一二学子,偶尔含饴弄孙,也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