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过,香炉中青烟缕缕,净得一碧天。
越是考校,赵承然心中的讶异越盛,他听说过谢宁的事迹,知晓这孩子在医学上造诣非凡,但他从来没想到谢宁竟然丝毫不比她的兄长谢起差。
真是,太可惜了。
若是谢宁为男儿,这谢家的门楣,怕是还能再攀上一个台阶。
他们这样的人,要改变自身以及身后家族的阶级,便只有读书考官。
“宁姐儿果然聪慧。”赵承然拿起桌上的一篇文章问道,“这篇策论是你写的?”
刚刚他问的问题里就有这篇文章里的内容,谢起答的马马虎虎,谢宁的答案却是和文章里的相差不大。
谢宁点了点头,她每七天都要交一篇策论的。
赵承然不由的喜爱更甚,当朝重文,世家也不会拘着女儿们念书,不仅如此,还会特意请先生来讲解《论语》、《孝经》及《列女传》、《女戒》之类。
只有那等不晓事理的人家才会觉得女子无才是好的,不然便是没有足够的银钱来供养家中女儿们念书。
本来他今日过来拜访准备的是一支湖笔和一对珊瑚串以及若干小礼物,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因着爱才,赵承然便解下了腰间的一枚玉佩,轻轻一掰,就成了两半,一面梅,一面竹,交相辉映,雕刻的极为精巧。
“这是我少时父亲亲手做的玉佩,本来是给我与长姐一人一份,不过我那幼时便好学的长姐早逝,我就一直留着当个念想,而今便将此玉赠与你兄妹二人。”
然后对谢宁道,“宁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