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看了一眼便将名单放进一旁的蜡烛熏香里烧成了灰烬,刘平竟然能够查到她身边有蓝衣社的人,这有点出乎她的预料。
她的本意只是想让刘平探出她身边的不寻常之人,然后再交给刘婶和张明远细查,看来刘平的本事还要更大一些,她倒是要重新评估了。
帮派之间也不太平,本来谢宁并不想触碰这块地方的,太乱了,容易惹祸上身,而且沪上帮派交错间和上面的关系也复杂,很麻烦。
即使她身后有几万的军队做护盾,也不足以对抗这些交加起来的势力,那就只有在每方势力之间都扶持一些自己人。
情感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谢宁把视线落在她最新画的设计稿上面,唇角微微扬起,但是,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些铁家伙。
而她,可以做那个牵线的人。
这个名单谢宁会给小扬,然后让张明远解决,接着刘婶又小声道,“长宁,你说的那个女学生已经查出来了,她背后的胡家名下的公司是一家日企投资的......”
也就是说胡悠雅背后是日本人,谢宁,已经被日本人盯上了。
就现在看来,谢宁还需要慢慢退出教学,不然很难保证安全,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其他的势力可以用利益平衡,但这个不行,猎人不会对手下的猎物生情,猎物也不该相信猎人一时的伪善。
换做是任何一个时代,谢宁都无所谓躺平,但唯此时,这个时空,她想做屠夫。
谢宁在来到这里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历史无可改变,但历史真的无法改变吗?或者是,历史,早就在她苏醒于这片天地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呢?
不,这片时空的历史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片时空的历史,这里或许只是一个平行时空,或许只是一本书里的时空,或许只是一句话里一张图画里衍生出来的时空,既如此,她为何不肆意一点呢?
她不是在改变,因为她也是这个时空里的人,是历史轨迹的奠基者之一。
想通了的谢宁觉得此时鼻子都不塞了,脑子也没那么昏沉了。
胡悠雅是一方的试探,其他人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谢宁没想到胡家会直接的邀请自己,说是长孙满月,邀请谢宁去观礼,她记得胡家长子还没结婚吧?
张从之抱着咖啡昏昏欲睡,十分困乏的样子,“胡响那家伙的确没结婚,毕竟他的浪荡是沪上都有名的,好人家看不上他,那等不好的人家胡家又看不上,可不现在都二十六了还没结婚,整日里不是混舞厅就是逛窑子,听说前儿个还和人为了一姐儿在窑子里打起来了。”
谢宁挑拣着箱子里的零件一顿,闻言瞥了张从之一眼,“怕不是听说,而是亲眼所见吧。”
“没有!”张从之紧张兮兮的清醒了,见谢宁神情笃定,又叹了一口气,慢吞吞道,“家里那位整日里哭哭啼啼的,我就想出来松快松快,但我娘发话了不准我乱搞了,所以我去也只是喝酒听曲而已,那里有一位红梅姑娘,那小曲唱的,不错,改日你张二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张从之留过洋,但相比于歌舞厅里舞女的低音婉唱,他倒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