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谢宁让车夫在这里等着,然后她赶紧跑进房子里,端了一杯热水和一个热乎乎的肉饼出来,那是她之前买的放在空间里,然后在车上忘记吃了。
“先喝口水缓缓。”她出来的时候车夫就瘫靠在墙边,手仍旧抖个不停,呼吸急促,很明显的有些气短。
“谢,谢谢先生。”
鼻尖都是肉饼的香气,可面对往日里舍不得买的食物,李山此刻却没有丝毫的食欲,他只喝了一口热水。
但好歹回过神来了。
“谢谢先生,先生真是大善人。”
路上他有好几次差点把谢宁给颠出去,可谢宁非但不怪罪,还反过来安慰照顾他。
“没事,今日你也是吓到了,车钱给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谢宁给了两毛,现在她也没了出门的心情,只希望那些穿黑衣制服,不知道是蓝衣社或者别的人不要查到她身上。
那从楼上掉下来的人抓了不少人的脚腕,可却只在她的皮鞋里面塞了纸条,她不清楚其中原因,这段时间还是苟着比较好。
谢宁心中惴惴不安,李山的心情也不成相让,甚至更为糟糕。
在接了谢宁的车钱后李山就直接回家了,他居住的地方在纺织厂附近,因为是逃难来的上海,所以他连最差的房屋都租住不起,而是和一起逃难的人聚集一起在工厂附近的荒地上搭窝。
他家是用竹子和木头结合草泥建造起来的草棚,在这么一片的滚地龙里,算得上是好房子了。
“欸,他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说话的是李山的媳妇,秀娘。
俩人是在逃难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李山只带着一个弟弟,秀娘带着一个老母亲,一方是娶不上媳妇的穷苦单身汉,一方是孤女寡母没有依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