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和玄铮刚回去,就被随从请到了岳石的书房。
虽然岳家没出过几个读书人,但这书房倒是有模有样的,真的应了那句话——
差生工具多。
二人进去后,岳石满面笑意迎了上来,态度不可谓不殷勤。
“听说两位小友今日出去逛了,怎么样,我们木州不比周进那里差吧。”
林澄玉道:“是挺不错的,便是看着街边陈设,就能想象出来原先的繁荣景象。”
岳石听了这话,脸上满是得意,“这都是我家大人的功劳,他为了木州日夜操劳,才有了百姓的安居乐业。”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也变得有些落寞,“要是我家大人还在……”
此时的岳石,唱着只属于他的独角戏,就算林澄玉和玄铮一点回应也没有,他似乎也不在乎。
岳石说着,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连忙不好意思地说:“让二位小友看笑话了,属实是触景生情,一时难以自抑。”
林澄玉心道,正题来了。
岳石见林澄玉和玄铮脸上满是无动于衷,似乎并不好奇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由有些着恼。
他这么卖力表演,竟像是在演给瞎子看。
林澄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懒洋洋地说:“岳当家要是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逛了一圈还真有些累。”
岳石暗自咬牙,他都铺垫这么多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吗?
林澄玉说完后就站了起来,一副立马要走的架势。
岳石急了,不演戏了,也不卖关子了,立刻就让随从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跟在随从身旁进来了。
只是这少年看似软弱无害,可是那双眼眸里却闪烁着不同寻常的亮光。
岳石感慨万分。
“他是我家大人家中最小的孩子,那日丧尸出现时,城中乱作一团,这孩子也没了踪影。”
“如今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回来,我这心里实在是高兴。”
林澄玉:“……所以呢?”
岳石满脸期待,“二位小友本领超群,要是能指点这小子一二,让他学些自保的本事,岳某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脸去见我家大人了。”
打算盘的声音凭空响起。
林澄玉有些怀疑,难道他和玄铮,一个人脸上写着好骗,另一个人脸上写着特别好骗?
岳石这是把他们当傻子呢?
林澄玉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人,原先竟然还是幕僚。
木州这么大,怎么让这么一个人当上了幕僚,真是太稀罕了。
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岳石的那个幕僚,是拿钱砸上去的。
“岳当家谬赞了,只是我们才疏学浅,怕是教不了小公子,还是另请他人吧。”
此话一出,不仅岳石脸色变了几分,就是那位少年也险些破功。
少年名唤陈元恒,此时正怒目圆睁,不忿地看着林澄玉。
岳石道:“小友这话,难不成看不起岳某,故意找的托辞不成?”
林澄玉微微一笑,温和却又疏离,“岳当家想多了不是,如今在这木州,您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敢看不起您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没等岳石说话,陈元恒就气冲冲地开口质问,一副骄纵少爷的模样,“本公子愿意跟着你们,是看得起你们,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他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刚进门时那温和懂礼的模样。
他这话说的很不好听,林澄玉也不恼,侧头看向他,“既然陈公子如此孤高自傲,大可以甩袖而去啊。”
林澄玉面上带了几分讥讽,煞是刺眼。
“你!”陈元恒怒不可遏,正想张嘴骂人,却被岳石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