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宁想起舅爷爷进鼓楼时,无意间的对视,便让他不自在的摸起鼻梁,想必他也觉得自己特别无耻吧,为了不认账,连自己杀自己的戏码都能上演。
虞可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快嘴 ,便对着婉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即在众人目光中离去。
这时,去找王林的裴逸也归来了。
小以宁见他身后空无一人,急忙问道“表叔,你没找到二舅舅吗?”
裴逸遗憾地摇头“林子哥不知去了哪,离开前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刚刚我问了好几位师兄,都说他刚刚刺杀时并不在场,张师兄也说鼓楼分别时,他便没再见过他。”
小以宁听到此言,微微蹙起眉头,鼓楼附近应该安全的,那么二舅舅便是自个儿走的,可他怎么连最基本的向家人报备都不做。
思此,她脑海里不知为何,猛然忆起大舅舅以前与爹私下抱怨过二舅舅的话。
“我弟从小认死理,也不愿拿恶意揣测他人,告诫无数次都不上心,还要指责我想太多。燕京这种吃人地,他生活如此久都未变心性,在外摔了跟头,被人骗,每每还都是我出手救的,可我哪能日日盯着他。”
她爹听到此话,便发出一声耻笑,并冷漠的开口“王林向来都不蠢,他这副模样还不是你与两个老人家惯得,每每出事有人兜底给了他犯蠢的底气。”
“他既不上心便是他不愿听,不愿听便是不愿学,不愿学你何必告诫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救他,性子永远转不过弯,到你身死之时,最后还要被他说一句多管闲事。”
“我在族学遇见这样的学生,便不会管,会上进的人自然而然会改了性子,不愿上进的,路是自个儿走的也怨不得别人。”
说完,她爹便瞧了她一眼,冷笑道“对学生,我可不喜言传身教,还要费力告诫什么的。”
当时,她见她爹有内涵她的意思,还阴阳怪气了一句“晴姐儿自会有样学样,上梁不正下梁也歪。”
最后又是以男男双打结束话题。
小以宁抿抿嘴不愿再想,又重新看向为王林犯愁的老乡,开口劝了一句“表叔,我爹常说大人自有分寸,二舅舅因是临时有事才忘了与我们说。”
裴逸点点头“我刚刚去看台旁的摘星楼,和李姨说了林子哥不知去哪儿的事。她与安平郡主都叫我一个小孩不用担心,安平郡主还说她会帮忙找林子哥。”
王滚滚掐完手指头,也平静的开口道“确实不用管小林子叔叔,他玩够了便会回家。”
此话旁人都未走心,且皆是愁容。
不过小以宁的关注点已经从王林转移到安平郡主身上。
这位美人与姥姥成了忘年交,就被王林抬至姨姨辈,不过即便如此她已经不改与姥姥走动的心。
看来她家最先抱得美人归的是姥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