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秋院里的气氛异常凝重,这已是第二次有人把矛盾直接摆到台面上。而上一次这么做的王、林两人,也仅仅是打打闹闹而已。
学子们纷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背着小包袱的男子。
而此时,他正语气诚恳对裴逸说道:“白日我说了胡话,望裴师弟不要介意。那时我刚刚获救,头脑还不太清醒。”
然而,裴逸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带着满脸的怒意向他望去。
卢庭风见状,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语气里也充满了委屈“我知师弟不会信我,如今我只能说清者自清,师兄也是遭人陷害,有口难言。不过师弟放心,我定会揪出害我之人,还自己一个清白。”
话音一落,冷书屿便走了出来,开口道“卢师兄,我知白日发生的事让你难以接受,但若是在这档口离开,院中的师兄弟怕是会给你落实罪名。”
“你也说清者自清,我等与你相处多日,自然晓得你为人,断不会做出盗琴一事。不如继续住在这里,师弟们帮你一起留意那害人之贼。”
听到此话,裴逸立马冷冷盯着说话之人。
冷书屿丝毫不在意,反而露出温和笑容,对着少年劝道“我知裴师弟心中有气,但眼下卢师兄确实走不得,那贼人做此事的目的,就是挑拨是非,走了,怕是让那人如意了。”
裴逸重哼一声,喊了声阿大。阿大便轮椅带人扛进屋内,房门也被重重关上。
纳兰清野也泛着冷笑,厌恶的看向两人“冷师兄倒是惯做好人,倒显得他人不饶人了。”
说罢,他也转头离开,回到自己舍房。
冷书屿见状,尴尬笑了一下,继续对着卢庭风正色道“卢师兄,裴师弟想来也是相信你是无辜的,你不该搬。”
卢庭风眼角滑落一滴憋屈泪,他提起袖子抹起“我知师弟们都是明眼人,但若是再留在此处,我心思不敏,又让贼人借我手毁物,我怕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此话一出,大家即使想法各异,也不好留他了。
卢庭风惨淡一笑,背着小包袱大步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
“哟,咱家刚来,这人就想跑,难不成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