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人已癫狂,看起来也无所畏惧了。
“不堪?”
“恶心?”
“江晚柠不过是仗着有点小聪明,在边关领兵侥幸战胜北狄立了点儿奇功,可那也是万千将士们一起拼杀一起拿命换来的胜利,自从她回京述职,您不仅封她当郡主,还亲自帮她写和离书,让她和永安侯府那坨烂泥和离,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要把她纳入后宫吗?”
皇上气得脸都绿了,浑身哆嗦着颤抖着手指指着容妃。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你竟嫉妒成性心思龌龊至此,说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容妃“呵呵”直笑,唇露嘲讽。
“您以为您不承认,臣妾就看不出来了?”
“当年您和谢研青梅竹马,明明答应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却放不下权势转头登基当了皇上,人家谢研也是个有骨气的,扭头嫁给了江远山,生下了两儿一女,您可倒好,人家已经嫁人生子,您却还对其念念不忘,后宫里纳了一位又一位嫔妃,却多多少少都有谢研的影子,您让臣妾怎能不嫉恨?”
“同样是女子,论容貌,臣妾与她相比丝毫不逊色,论出身,同样是世家女子,教养和学识以及才艺,都是拔尖儿的,众人皆道臣妾冠宠后宫,可有谁知道,您的宠爱都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您需要我苏家来平衡朝堂,所以才会对臣妾有几分和颜悦色,可那些宠爱终究都是假的!”
她转身看向江远山,眼神透着一股轻蔑。
“江远山,你可知皇上的寝宫里挂了一幅画像,画的是何人?”
江远山眉眼一震,有些不可思议。
研儿和皇上的前尘过往,他从一开始都是知道的,可他并不知皇上至今还会对研儿如此恋恋不忘。
他敛神抬眸,义正言辞道,“皇上寝宫里挂了何人的画像,和臣都无关,臣只知臣和夫人琴瑟和鸣恩爱如初,只可惜臣的夫人已失踪多年……”
容妃勾唇笑得阴险,“江远山,你不愧是属王八的,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恋慕臣妻,你竟然丝毫不介意,殊不知他们二人私下里卿卿我我……”
“住口!”
皇上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容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