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越是关心,家明越是绷不住,两眶一红,掀开的眼帘伴随着泪液浸出。
“怎么了?怎么了?”这可把许栩整不会了,伸手摸着儿子的天灵盖,瞧把孩子给委屈的,“跟妈说,有妈在,不哭不哭…”
“呜…刚刚,我跟乜棘,亲热…被,被他爸妈…看到…”家明嘤嘤咽咽地啜泣,说话断断续续的没有规律,“他爸很生气,把他打了,还说…没他这个儿子…呜,都是我害的…”
“这…”钱能解决的问题,在许栩看来,都不是大问题,问题是,这事儿钱也解决不了,“唉…”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
“乜棘回他病房了吗?”
摇头,不知道…
遏制不住的眼泪,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力,家明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别想了,你明天还要考试,当父母的再生气,那都是他们的亲骨肉,气头上才说重话,等气消就没事了…”
“睡吧…”睡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了,许栩心疼地拍哄着,“我会去看他的…”
泪水浸湿了枕头,家明蜷缩着身体,直到哭累了,才沉沉地入睡。
手背轻拭着孩子脸上的泪痕,许栩打算去看看乜棘,她同样放心不下那小子。
幸亏那小子来找儿子时,许栩顺嘴问了下他住在哪层的病房。
人到中年,真的很容易累,女人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奈何这破事一茬接一茬,她打着哈欠,找到了楼下的内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