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的腰上敷着中药膏、缠着纱布条,包扎了一大圈到腚上,别提多羞了。
头三天,每天都要去医院换药,医生开了止痛跟消炎的药。
勉为其难地穿好裤子后,家明光着膀子,扶墙而出。
“家明,啧…”许栩面色凝重,狠狠瞪了眼那家餐厅的职工,然后关切地问儿子,“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揪着眉间,点点头。
护士跟了出来:“你好,这是他的单子,明天记得带这张单子过来换药。”
“好的好的,谢谢。”许栩把单子收好放包里。
经理识趣地结了这次的医药费,他们自己打车离开,许栩还要送老人家回疗养院。
“气死我了!”气到想捶方向盘。
“她也不是故意的…”
“你这叫妇人之仁!”
“你不也是…让我去冲水的时候…你也叫了她一起…”
男孩强颜欢笑地掩饰着身上的痛楚,止痛药还没起效果。
“那叫基本常识,总不能叫她烫着吧?”
家明笑出鼻息了声,干妈说得也是。
“嘶(痛)…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开除?”
“对别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
家明默默不吱声。
他听得懂,也明白,就是不太会用。
“别管了,有时候付出一些代价,也是一种成长,出来社会工作,那都是必须经历的…”
许栩年轻时吃过的苦头,比那女孩要多得多得多,何况这次受伤的是她儿子,本来就很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