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爷爷没办法,只能伸手在逆子的裤兜里翻找,掏出来一把钥匙,慌忙跑去开柜门上的锁,却怎么也插不进去,根本就不是这把。
客厅的桌上、地上,哪哪儿都看过了,就是找不到,倪爷爷急得满头大汗,又跑去质问逆子:“你再不告诉我钥匙在哪,我就把那柜子砸咯!”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老人家既担心孙子,又不舍得柜子。
酒鬼终于动换了,从裤衩子里掏出钥匙。
也不嫌裆部硌得慌。
锁开了,室内的光线不强,但对于封闭了很久的小家明而言,依旧晃眼睛,他本能地别开脸。
“家明!你没事吧?”倪爷爷看到孙子身上都是淤痕,心疼地落下了眼泪,“家明啊,爷爷对不起你…”
“水…”矫情话已经听得无感了,在小家明心里,自己就像是在苟延残喘。
倪爷爷将孙子抱了出来,横放在客厅的长椅上,赶紧去接了杯水。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孩子的意识模糊,连喝水都是闭着眼。
倪爷爷急忙又抱起小家明,顾不上穿鞋就往外跑。
村里住着一位赤脚医生,此刻正在家里吃着午饭,突然听到有人在屋外喊自己,声音特别着急。
“金医生!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