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记住了。”

裴崽崽很认真，甚至都带点悲壮的神情的点了点头。

“所以妈妈，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纯粹的人了吗？”

“崽崽认为的纯粹是什么样的？”

陌颜反问她。

“比如他不在乎利益和生命。”

“有啊！当然有！”

陌颜点头。

裴崽崽眼睛一亮，“真的吗？”

“对啊，傻子！”

“啥？”

“我说最纯粹的人就是傻子啊，他啥也不知道，不懂什么叫利益，什么叫生命，他只要每天有口吃的，睁开眼睛能看到天空，天黑了就睡觉，啥也不用想，过了一天又一天，快乐无边。纯粹不纯粹？”

陌颜的反问，让裴崽崽刚亮起来的眼眸，彻底黯淡了下来，“妈妈，你真是——你故意的！”

“妈妈不是故意打击你，而是想让我的崽崽提前认清世界，如果你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幼崽，这些事情，还不到你会思考，去烦恼的时候，可是妈妈的小幼崽，显然很早熟，你过早的就开始探索认知，这个世界最复杂又最多样性的生物——人类。”

“还试图探索人类的人性深处，那妈妈就不得不提前跟你解析一下，妈妈眼里的人类世界，是个什么样的。”

“当然，崽崽也可以不认同，慢慢地用自己的眼睛和思维，去观察，去感知，然后去总结出你自己认为的结果，不过这不影响妈妈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对不对？”

裴崽崽用力地点头，“谢谢妈妈，崽崽这次真的记住了。”

她何其有幸，有陌颜这样的妈妈，什么都想在她前面，什么都为她解惑。

哪怕她们两人曾经生活的世界全然不同，但是妈妈还是倾其所知，并没有用高高在上，说教的语气来指点她人生该怎么过。

反而是鼓励她用自己的方式去探索世界。

去验证她看到的世界和人性，和妈妈与她说的人性，到底会不会重叠。

“好了，崽崽不要去想那些费脑子的事情，影响你长身体，你族奶奶说了，小孩子想得太多，就不长个了，你不想以后长大了，比妈妈还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