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算是能安抚一下大家。
“钟局,这样的话,我觉得还是按照昨天定下来的走吧,能结案的尽快结案,表彰大会也尽快举办,相当于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好全心投入到下一个案子中。
潘有志在遗书中提到的,他们把原本要破坏仪器厂的任务转交给了其他人,我觉得这还是需要保卫处那边多上心。
潘有志生前是仪器厂内部人,可他的组织竟然不让他参与这项任务,这就说明他们手中还有比他更为方便的人存在。
我个人认为,这个新接手任务的人,如果不是那种死士的话,那就应该也是仪器厂的内部人,最起码此人也能直接接触到参与到那个项目的人,而他想做的不止是搞破坏,他想要的可能更多,比如项目资料。”
“肯定不是死士,也肯定不是只搞破坏那么简单。”
老许的话音刚落,苏孝同就接着说道:“如果新接手任务的人是死士,又只搞破坏的话,那按理来说他的行动应该都已经结束了。
钟局,处长,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单纯的搞破坏,其实很容易得手,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有动静,肯定是还有其他图谋。
处长最后那句说的很对,我也倾向于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冲着项目资料去的。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咱们快刀斩乱麻,潘有志在遗书中不是说了么,这个任务是去年八月他们移交出去的。
而项目组里有资格掌握全部项目资料的研究人员并不多,咱们挨个调查一遍,看看这段时间以来有没有人忽然开始接触他们。”
“好,既然有思路了那就尽快展开调查。”钟局直接就点头确认了苏孝同说的这个办法。
“不过贵善,孝同,你们调查之前最好跟那个项目的组长和仪器厂领导,以及他们的上级主管部门通个气,别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那些研究人员各个都是宝贝疙瘩,万一引起什么误会,咱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明白了钟局。”
“是”
“嗯”钟局点了点头,将目光又落在了旁边的孙河身上。
“孙河同志,你还有什么意见?”
“呃……”见领导问到自己,孙河犹豫了一下,很快他还是咬着牙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诸位领导,我有一点疑问。”
“你说,我们听听是什么疑问。”
“我就是觉得潘有志肚子里的这封遗书,写的实在是太全面了太详细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故意这样做的?”
“故意?”
此言一出,在场的除了李言诚外,其他三人都是一怔。
“孙河同志,你的意思是潘有志是故意栽赃陷害,实际那只幕后黑手不是李学毅,而是另有其人,李学毅也只是替死鬼?”
“对”
既然已经说出自己的疑问了,孙河也就没什么顾虑了,继续说道:“诸位领导,我不是想给李学毅脱罪,只是……目前的事实情况是除了这封遗书外,我们确实没有其他什么证据来证明他跟这个案子有直接关联。
至于发现的那个藏有大量黄金的隐秘据点,我们在里面也没找到任何能直接跟李学毅划等号的痕迹。
说他驾车逃窜,那更是无稽之谈,他不会不知道如果开着车,暴露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我觉得,我们仅凭一封没有办法确定真伪的遗书,就说那只幕后黑手是李学毅,对他有些不公。”
孙河的这番话算不上醍醐灌顶,但也让那三位领导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没吭声的李言诚想了想后还是开口了。
“孙科长,你说的这些非常有道理。”
他一开口,将那三位领导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来。
“但有一个事实是潘有志已经死了,一个将死之人会不会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关头去陷害另外一个人,用的还是吞咽玻璃瓶这么难受的办法,这点值得打一个问号。”
“李大夫,如果是别人逼迫潘有志这么做的呢?”
“那更没可能了,他都要死了,你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他吗?”
“呃……那会不会是别人硬塞进去的呢?”
“我刚才在解剖室里特意看了一下潘有志的嘴里,没有找到任何伤口,如果是别人给他硬塞的,那应该就是用类似于填鸭似的办法……”
说到这里,李言诚抬手在自己脸上做了个示范:“如果是用这种方法给他硬塞进去的,潘有志的口腔内部肯定会有破损,但现在没有,也就是说,那个玻璃瓶肯定是他自己自愿吞进去的。”
其实孙河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在没有实锤证据的情况下,确实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认定幕后黑手就是李学毅,是在这封遗书出现之前就认定的,除了因为他被咱们画出来的那个圈框住之外,还有一点。
根据他们那个物资组联络员交代的,他和那只幕后黑手每天都会有一次联系,俩人不见面,就是在一个地方他做个标记,表明自己安全。
这处地点就在市局斜对面的一家饭店门口,李学毅临走之前,就曾出现在那家饭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