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贪生怕死了?
该找个机会主动亮出胸膛让上官轻舞杀死?
可另外一方面,天宫隐患还未消除,十二神尚在镇压,南蛮蛊神的封印可能还会松动……
更不必说,之后还有大劫。
倒不是说,他黄奎就有多么大义。他从始至终都是昔年那个穿着百衲衣、油腔滑调,四处招摇撞骗的黄胖子。
他的义气,只有小义。
他不想就这样数百年之后,只看着李月白一人孤零零面对大劫……
可另外一方面,他又觉得对不起上官轻舞。
“哎……真他娘希望这天下快点能安定下来就好了!”黄奎又道。
似乎那样之后,他就能真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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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关于他和上宫轻舞的事情,又不是一句简单的对错能盖过的。
“对了,木老大,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说。”
“是关于东方峭那孩子的。”
“说说看吧。”
李月白对着黄奎说道。
其实近来关于东方峭的一些个传闻,她也有耳闻,且都是一些负面的消息。
其实说起来,以东方峭的能力最多用个七八年在淼州那块地界做出成绩出来,然后调回到京城。
事实是,十几年时间过去他却依旧在淼州那块地界,且在一郡当中只做了个督邮,还不是一把手的位置。
虽说没有做出太大的政绩,官做的也不打。
但在李月白他们几人看来,后者到底是晚辈……不能因为这个晚辈混的不太好,就对他多是责备 。
“东方峭这孩子这些年只做这么多的大官……应该是和他性子有关。他太像段书生年轻的时候了。”
“是吗?胖子……我近来听到的可不是这些。”
李月白意味深长的对黄奎说道。
后者变了脸色道:“算了木老大,有些事你肯定也知道了!东方峭那孩子,可惜了!”
“胖子,你给他写封信吧,叫他年关回来一趟,这么多年了。他娶妻生子了,也不过来看看我们这些长辈,合适吗?就让他来墨轩居来看我们吧!”
李月白对着黄奎说道。
……
京城十二月的季节相比较南方淼州的十二月是要冷上许多的。
对于才刚刚带着家人孩子的东方峭来说是这样。
十几年的时间当初的少年,也长成了蓄满胡须的青年。
十几年前,他满怀期待离开京城,可再次回来他却没有归乡的喜悦,更多是一种忐忑。
他身边,穿着华丽的妇人开口道:“相公,我们回京城是要见什么人啊?”
这是他现在的妻子,娶自淼州当地的名门望族。
“是见一些长辈。切记,待会见到那些长辈后,务必要对他们恭恭敬敬的!”东方峭叮嘱道。
“哦。”妇人满不在乎答道。
她是知道自己这相公可能在京城是有靠山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人生地不熟的淼州地界混的风生水起。
可多年来,这位相公也从未告诉他背后的靠山是什么人。
这次回来,她本以为相公是来见背后靠山的。为此,她专门也带了淼州的礼物过来。
可听到只是见长辈,她就失望了。她记得很清楚,自己这相公说过自己是穷苦出身,家中那些长辈也没什么地位。
对妇人来说,如果只是见几个穷亲戚,那有什么意思?
“礼物务必带上!”
东方峭似乎知道自己妻子想什么,露出几分不悦。
“哦!”妇人回答的依旧很应付。
“爹!外面那个糖葫芦我想要……不给,我就叫人杀了他!”东方峭身边,七岁的孩童开了口。
可张口却是就要杀人。
“够了!瞧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模样了?你有个做娘的样子吗?还有!这里是京城,不是淼州!”东方峭显得恼怒。
“相公……别生气嘛!”妇人一边安慰着东方峭,一边又装模作样打起了孩子:“让你不听娘的话,让你不听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