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差点跌坐在地,牛百川赶紧扶住他:“爹!你怎么了?”
“为父没事,你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父亲。”
事到如今,他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其他,真管不了。
被人当面笑话,总比被全京城的人背地里胡编乱造强。
眼看事情藏不住,田氏很绝望。
说到底她就是个妾室,再体面也不过是个贵妾,不是什么正室夫人。丢脸倒不怕,怕的是要丢命。
别的不指望,就指望侯爷看在儿子的面上能饶她一命。
北阳候府的老太太却觉得全身血液逆流,这件事要是当众说出来,她再没脸面见人。
“川儿!不能告诉你父亲。”
她声嘶力竭地大吼,希望能堵住牛百川那张破嘴。就不该听杨嬷嬷的话,把他的身世说出来。
早知如此,她就算把秘密带进棺材,也不会告诉愚蠢的牛百川。
“母亲!你在怕什么?”北阳候府第一次黑着脸质问自己的亲娘,“到底有什么是儿子不能听的?川儿!你大胆地说,为父给你做主。”
牛百川看了看不远处的黑大爷,见他朝自己点头,壮着胆子说出自己的身世。
“父亲!后院住着的表叔是我的亲叔,还是我的亲爹,这是祖母说的。”
众人听闻,顿时窃窃私语,难以置信。
“表叔?亲叔?这么说北阳候府的那位表公子不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子,是亲儿子。”
“亲儿子为什么不认回来?要对外声称是自己的娘家侄子?老太太想做什么?”
“这都瞧不明白?那位娘家侄子的身份肯定见不得光。”
“嘶!不会吧?老太太这是给已故的老侯爷头上戴了顶绿帽子?天啊!老侯爷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更可怜的是北阳候,被自己的亲娘给算计了。表弟变成亲弟弟就算了,还变成了儿子的亲生父亲。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跟他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太打击人了,北阳候怕是要被这事打击得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