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兴点了点头:
“可以,虽然140的要求很难实现,但最起码你们有了诉求,有诉求才有的谈嘛。”
又一个年龄稍长的警员嚷道:
“我们不和西捕比至少不能比那些红头阿三低吧,那帮红头阿三除了拿棍子打人还会干什么,就这样一个月连补贴差不多到手130,据说比他们在新加坡和香港的同行拿的多多了,都想尽办法托关系从旁遮普老家把亲戚朋友安排过来,他们在这里孤身一人吃的又随便,挣的钱多数汇到老家,我们这里拖家带口睁眼就是钱,物价还天天往上涨,这日子怎么过。”
钱正兴笑道:“你消息倒挺灵通,行,这也是一个诉求。”
虞洽卿说道:“你们的诉求我大致明白了,我会尽快向捕房负责人传达,你们这边尽快把诉求统一一下选出一个代表,中间这段时间大家能不能先复岗,整个公共租界现在一团乱,万一波及到你们自己的家人也麻烦,对不对。”
后排有人嚷道:“我们不能复岗,这次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当我们中国人好欺负,不同意我们的条件绝不复岗。”
一阵附和声响起。
钱正兴:“你们的条件不是还没统一嘛,虞先生说话你们还信不过吗?”
“虞先生说话我们信,我们信不过洋人。”
虞洽卿:“这样,我以我工部局华董的身份向大家保证,如果这次不能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我主动辞去华董职位。”
人群中虽然仍有人有疑议但总体平和了许多。
经过一番协商,老闸捕房的华捕同意先行复岗,同时定于两天后也就是12月2日派两名代表在中央捕房与捕房当局进行正式谈判。
离开老闸捕房,钱正兴又陪着虞洽卿去了剩下的几个捕房,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半,总算是将所有的华捕劝回岗位,12月2日每家捕房都会派两名华捕代表共同参与谈判。
晚上八点,公共租界中央捕房内的单身警察宿舍三楼最靠里的一间房间房门紧闭,房外站着一名年轻警员趴在护栏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