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薪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当时他在花旗银行一个月薪水是一百块,王文亮来挖他时承诺一个月一百二而且包吃住,工作清闲没什么事。
可他进了张家后第一个月又是服装费又是加餐费东扣西扣只给了他二十块,现在一袋大米都要七十了,这二十够干什么的。
周冬凛皱着眉头:
“这...这就杀人了?”
程子卿无奈摇了摇头:
“现在犯人就是这么一口咬定的,可要真这么报出去公众能信吗?日本人那边已经找到公董局,说张是帮他们做事的,杀他的凶手肯定是反日分子,要求公董局把凶手引渡过去由他们来审,上面现在正顶着,如果我这审半天是这么个结果日本人那能罢休吗?”
“你要说不合理吧其实也合理,冲动杀人嘛,话赶着话把长久以来积累的怨气一下就释放出来,您有没有询问过周边人这凶手平时的表现怎么样?”
“当然,昨天下午就找人查他社会关系了,他来上海后先在霞飞路捕房做了几年巡警,当时的同事都说他心高气傲,性格耿直不圆滑,说话做事容易冲动,因为得罪了上司被人赶出警队,后来去花旗银行做了安保,在银行倒是老实了许多,周边人说他平时独来独往不怎么与人接触,做事倒是很认真可给人的感觉总是格格不入,似乎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么说的话冲动杀人倒也合理,程督察长,我能见见犯人吗?”
“现在?不太合适吧!没定罪前家属可不能见犯人。”
周冬凛掏出《大美晚报》的记者证:
“我作为记者有监督司法公正的权利,我要确认犯人是不是被你们滥用私刑、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程子卿朝周冬凛快速摆了摆手:
“行行行,算你身份多,还一套一套的,我让你见就是了,不过我只能同意你在牢房外面看一眼,确认我们没有刑讯逼供就走,不准和犯人交流。”
“成交!”
程子卿领着周冬凛去了拘留室,在一间单人囚室里见到了林怀部。
林怀部正躺在小床上睡觉,程子卿用警棍敲了两下铁栏杆:
“唉唉唉,林怀部,站起来转两圈,让我们的司法监督员检查一下我们捕房有没有刑讯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