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莎仔细看了照片上的人脸,和自己确实有些相像:
“她是哪的人?跟你一起来上海了吗?”
安东的表情变的有些伤感。
这样一张帅气的脸庞变得伤感很容易让女人心生怜爱,只可惜哒莎对他知根知底反而感到膈应。
安东将怀表合上塞回衬衣口袋:
“她是俄裔法国人,我们婚后第三年因病去世,当时通讯社也是担心我睹物思人难以正常开展工作才将我调回莫斯科。”
两人正聊着,警察开始对整个饭店内的客人开始排查,住客都被要求待在房间里不许出来,非住客都被集中进了咖啡吧。
由于咖啡吧里多是外籍客人,捕房安排了两个年轻西捕拿着笔记本挨个登记每个客人的信息,大概十分钟后其中一个西捕到了哒莎这桌。
西捕询问两人是否会说英语,哒莎因为很久没用有些生疏,安东便在一边帮她做补充。
西捕很快登记了哒莎的姓名,年龄,职业,住址,联系电话,担保人。
当听到哒莎现在在别人家做佣人时,安东的眼睛眨了一下,显然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并没有做出更多反应。
当西捕问哒莎到远东饭店来办什么事时,哒莎说自己来见朋友。
西捕问是否是旁边这位,哒莎和安东异口同声说“是!”
两人相视一笑。
西捕转而开始登记安东的信息。
等到咖啡吧内所有客人登记完毕后,警察要求他们在里面耐心等待,核实完他们的身份信息后会根据情况安排他们离开。
...
1940年5月10日 星期五
凌晨两点,远东饭店一楼女卫生间。
两扇窗户都留着四指宽的缝透气,内部用防风钩挂住防止被风吹开。
一根前端带短叉的树枝从缝中伸进窗内,很快便从下方夹住防风钩。
窗户微微晃动,树枝上挑,防风钩从窗户上的固定环中脱出,
窗户被人向外拉开,一个蒙面黑衣人快速翻进窗将窗户恢复原位。
黑衣人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听了几秒动静,确定内外都没人后快速走到水斗边蹲下身从前到后在四个水斗下面挨个摸了一遍,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