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生看着他的穿着,脸上透着的稚气,眼角透着的疲惫,眼神透着的坚定,一时有些五味杂陈,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其中还夹杂了一点敬意和一种似曾相识。
打着哈哈道:
“坐~坐~”
谭继诚在周春生右手边坐下,林飞刚要坐在周春生对面,周春生瞪了他一眼朝自己左手边撇了下头:
“一会让小陈坐我对面,我和他来谈。”
谭继诚附和道:
“对,对,还是汪老板想的周到。”
周春生给谭继诚的茶杯里倒了一杯水,将茶杯推向谭继承时问道:
“成先生此行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行李吗?”
谭继诚听出来周春生在责问他为什么没和林飞换衣服,上下瞟了周春生一眼,微笑道:
“现在兵荒马乱的,出门还是别太扎眼的好!”
“嗯,有道理,确实不应该太扎眼,那成先生你们这次准备买多少钱的货。”
谭继诚将土布上衣解开两个扣,拉开后露出了并排两沓纸币的上半部分,看样子是将钱缠在了腰间,怪不得要一直穿着土布衣服,换稍微薄一点的衣服完全挡不住。
周春生压着声音道:
“唉,成先生,财不外露。”
谭继诚也压着声音道:
“没关系,汪老板,他救了我的命,你是他表哥,我信任你,这里总共是一万法币,我需要全换成棉花。”
“我知道了,你有心理价位吗?”
林飞在一边道:
“我下午询过了,去年一担的成交价是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