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人偶尔敞开的衣服中可以看到腰间的手枪。
赵理君确认自己的住所确实暴露了。
对于送信的人他还没有头绪,但是出卖他的人他只想到一个——周春生。
据他掌握的情报,开枪打死朗月如和林鑫的那群人里有一个是丁默邨的亲信。
朗月如和林鑫死前最后接触的都是周春生。
而整个军统上海站最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也是周春生。
他十分笃定这一次周春生又想故技重施玩借刀杀人的把戏除掉他。
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推测没有证据,这让他对周春生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最终也导致他在后面的工作中对周春生更加刁难。
......
藤田一郎已经十分确定周春生有隐藏身份。
即使他不是杀死佐藤的凶手但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局副局长这么简单。
他决心要找到答案。
这一次不关乎于复仇更关乎于荣耀,一个武士家族传承下来的荣耀。
他迫切的需要在土肥原贤二的面前证明自己没有错。
虽然土肥原贤二没有直接用言语否定过他。
但是眼神里透出的轻蔑和质疑却犹如尖刀直刺他的心脏。
早上7点,藤田一郎坐上了上海北驿到南京下关的火车。
他对土肥原贤二说是去南京接受新指派的任务。
火车车厢里除了日军士兵就是汉奸或者汉奸家属,偶尔有几个做生意的商人。
现在这光景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选择出门,更不会选择这么昂贵的交通工具。
藤田一郎的身旁坐着几个刚入伍的新兵,他们不久前刚乘船从神户到上海,修整了几天后今天是去南京报到。
这些新兵此刻正兴奋的用日语讨论在上海的见闻。
藤田一郎穿了一身西装,刺刀用布包好后藏在行李中。
他用日军军官证进的车站,自然不会有人查验他的行李。
“大叔,你到上海多久了?你是做生意的吗?”: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年轻士兵问道。
藤田一郎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