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爷俩当真不当假的样子,夏罗氏被吓得当场倒在地上,开始求助身旁的范如花:“狗子家的,你说说情,刚才,我都是闹着玩的!我肯定不会到处说的,要是到处说的话,俺家男人也活不成,真的,我就是吓唬人的……”
范如花一把推开她,转身出了客厅,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送她一句话:“下辈子,投胎当个哑巴多好!”
夏罗氏已经面如死灰,鼻涕眼泪一大把,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饶:“狗子兄弟,俺老爷,饶命啊,都怪我这张臭嘴!”
说着就开始不断打自己的嘴巴,嘴角都流血了也不敢停下来。
夏老秀才气呼呼地说:“你总算知道我是你老爷了!都把你惯瞎摆了!回去罚你一个月不能说话!”
瞎狗子收起枪来,伸手把夏罗氏拽起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这是他管用的手段了,对她好心说:“不是不让你跟着我们来城里住,你不是知道,这城里可比咱们乡下乱多了,到处都是日本人跟二鬼子,你那张破嘴又没有把门的,你要不怕把雨华哥害死,明天,就让他在城里寻个房子,把你们娘俩都接来,顺便把你们娘家人一块接来!要死,就死个干净的,多好!”
夏罗氏被吓傻了,她没想到瞎狗子会玩真的,当时就不敢再说话了,拉着夏老秀才就往外走。
关于疣子难民的安置问题,还需要找日本人去商量一下的,现在城里能当家的也只有醉心于跑官的石川少佐了,哦不,现在应该是中佐了。
次日,瞎狗子,石川和孙副县长坐在一起探讨起来,三人各抒己见,石川要把他们安置在城区附近,比较方便管理,孙副县长不希望这些外国人占地盘,就主张安置到运河边的荒地上,瞎狗子主张安置到城南和宿县交界处的无人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去哪里开荒种地。
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他们选择了一个非常科学的方法做决断:扔骰子,谁的点数大,就听谁的。
结果,瞎狗子投出两点,那俩人都是一点,安置地点就被定在是三堡乡最南边的马兰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