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道的住所是城南一栋独立的小楼,水泥结构的,即便是打了几次大战,这座房子还是坚挺地站立着。
几个人在小吃摊上慢悠悠地吃着热干面,小罗成打探消息回来,坐下来喝了口面汤汇报说:“周继道刚吃请回来,门口有一个看门的,有狼狗一条,房里有两个炮手,恐怕不好下手。”
瞎狗子招手示意五个日本兵凑过来,压低声音说:“等会,先掐了他们的电话线,下手要利索,不要走漏消息,不能让人认出身份!”
路上的人越来越少,等各个街道彻底黑了下来,七个人开始了行动。
看门人牵着狼狗在院子里溜达,三个日本兵开始砸门,呜哩哇啦一顿乱骂。
守门的赶紧跑到门口,打开铁门的小窗口,查看外面的情况,一个日本兵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证件,又是一阵叽哩哇啦。
守门的不敢大意,赶紧跑进屋里把主人叫起来,周继道刚喝完酒,火气很大,人没到声音先到:“谁在外面狗叫什么呢?”
但是听到“八嘎”的回应之后便不敢嚣张,赶紧打开门,拱手问候:“各位太君,大半夜的有何贵干?”
身后跟着的三个安保人员也开始点头哈腰,就连那条狗都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不敢乱叫。
话音刚落,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瞎狗子从门外进来,手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老子来砸个窑!”
他特意模仿着康掌柜的四川口音说话,以免露出破绽。
然后五个日本兵和小罗成也一起冲进来,把三人一狗控制住。
那条狗被捆了四肢和嘴,被人扔在花坛里面呜呜叫个不停。
三个人被押进房内,抱着脑袋蜷缩在客厅角落里。
“各位老大,别看兄弟房子挺大,真的没什么钱财!别看兄弟我是个维持会长,那也就是个清水衙门里当差的,真的没啥油水!”周继道满脸委屈,说的挺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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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个太太听到动静也从楼上房间里下来,扭腰甩胯,其中一个用尖刻的声音对着七个大汉发牢骚:“干吼么呢?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宝鸡口音。
几个日本兵的目光看过去,就差流口水了,其中一人搓着双手说:“我先劫个色!”
瞎狗子不耐烦地训斥道:“你娃劫个锤子?干正事要紧!”
两个女人还没明白咋回事儿,也被摁在墙角里蹲着了。
“格老子的,是老子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己拿出来?”瞎狗子摇晃着手里的南部手枪,吊儿郎当地问。
周继道抬头反问道:“老大,你们动手怎么说?我自己动手又怎么说?”
“啷个废话这么多?”瞎狗子拍了他脑门一巴掌,“自己拿的话,只要我们满意,所有人平安!老子自己拿的话,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