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浦东路边的贫民窟被侦缉队和伪警察全部封锁了,住在这里的全部都是来城里扛活的乡下农民,破草棚非常低矮破烂,八下子漏风。
搜查到半夜,总算没有白费功夫,终于让他们抓过了十来个盲流子,这帮家伙被枪口指着蹲在雪地上等候审讯。
瞎狗子双手抄在袖口里,冻得哆哆嗦嗦,扯着嗓子问话:“你们这里谁是曹大鸡?”
没人给他面子,这十来个人都不回答他。
瞎狗子冷笑一声:“不说是吧?把他们的裤子都给扒了!”
侦缉队的人不知道老大要玩什么猴,上去不由分说,直接把这帮家伙的大棉裤都给强行扯了下来。
被人扒了裤子的家伙赶紧捂住裤裆,瞎狗子继续下令:“去检查一下,谁的鸡被割掉了!”
这个办法真好使,真的就有一个人被揪了出来,依然捂着裤裆不撒手。
“曹大鸡,因为盗墓被主家发现,把鸡给割了,就是你吧?”瞎狗子当即给人一个大嘴巴,“鸡都飞了,还敢自称曹大鸡!真是越没啥越炫耀啥!”
曹大鸡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上,磕头如捣蒜:“各位老总,我们早就不干那一行了!现在只是在城里出点苦力混口饭吃。”
有兄弟过来汇报说:“他们住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屋里除了干活的扁担没有别的。”
瞎狗子摆手说:“都把棉裤穿上吧,别冻坏了在怪我头上!曹大鸡,带回侦缉队继续审讯!”
侦缉队的审讯室里,看着满屋子的刑具,曹大鸡一点都硬不起来,问啥说啥。
“我们有几个都是从洛阳逃荒过来的,实在没有活路,才干了几回老本行,现在的老百姓太穷了,坟里头啥都刨不出来,就算弄点破衣服烂铜钱,都换不来一口吃的,结果还是被人抓住打成了残疾,所以干脆就找点零活干干,已经有两年多没干那种缺德事了!”
看这个样子不像是撒谎的,瞎狗子问:“跟你们一起来的同行还有多少?你认识几个?能找到他们吗?”
曹大鸡摇头回答:“他们都回洛阳了,还是去挖那些古墓有的赚,掏出来的东西卖给日本人,能换不少钱呢,就是太危险了。只有你们本地的土夫子才会挖老百姓的坟。跟他们没有接触,他们档次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