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些,瞎狗子重重叹口气,廖大民见状问他:“你这愁的啥?是不是怕我们不能东山再起?放心,用不了多久,新四军一定会重建起来的,比这还困难的时候我们也挺过来了!比如红军时期打游击…”
瞎狗子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个我信,我愁的是,你们造的烟快断货了,啥时候还能再能拿到货哟?这玩意太挣钱了!”
廖大民再一次尴尬起来:“很快的,很快的!夏兄弟高风亮节,兄弟我铭记于心,待我重回部队,一定向上级表明你地功绩。”
瞎狗子一副老爷做派,严肃地说:“你们失散在附近的兄弟呢,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等你们伤好了,就能继续去打仗了,如果还需要啥,趁我在这,就直接说。”
廖大民说:“我听说,你手里有一份祭文,写得很感人,能不能让我看看?”
“小事!”瞎狗子从口袋里掏出信封递给他,“文邹邹的,我看着费劲!我都没想到,写这玩意的家伙居然是个糙汉子,那眉毛都是往上长的,跟钟馗一样,别提多吓人了!”
廖大民不听他唠叨,凑近油灯,开始读了起来,其他几个伤兵挣扎着坐起来,负责警卫的战士也凑了过去,认真地听他念。
他越念越来劲,越来越有感情,听的人无不动容,念完之后,有人感慨:原来国军里面也有这么勇猛的人,原本以为他们打仗就只知道逃跑呢!
廖大民郑重地说:“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之秋,就是靠着无数英雄儿郎舍生忘死才至于亡国灭种,军人都是好军人,错的是光头佬,心里就容是不下我们!”
瞎狗子坐到他身边,好奇地问:“今天我很不明白,你见识多,给我参谋一下,我那个冤家夏雨林,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跟我有仇,我干啥他都跟我对着来。恨不得抓住一个把柄要我的命,见面就想吃了我。今天他的做法有点反常,好像真的不是来找茬的,还专门给带了一面旗子。要是他报告日本人,我肯定会有点麻烦,你说说,他到底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