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面不改色:“想拿去日本那里请功?那也要等我把葬礼弄完了!”
“你个万人揍的,我看你敢!”夏传虎的狠戾的声音从人群外传过来,他快步上前,直接一巴掌打在夏雨林的脑袋上,“来,你想抓狗子,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这一巴掌把夏雨林给打懵了,摸着脑袋说:‘老头你疯了?我才是你亲儿,我打我干啥?这瞎狗子可是咱家的仇敌!’
夏传虎才不管这呢,依旧严厉地说:“你马上带人给我滚蛋!丢人败兴的玩意,别让咱家的脸在村里丢干净了!”
夏雨林的脸色很不好看,如果在私下,他真敢跟他亲爹杠上,毕竟也是亲手打过的,可是当着全村人的面,他还真的不敢造次,大爹骂娘的孩子肯定会被耻笑一辈子,只是没好气地说:“你老糊涂了么?咋还帮这外人呢?”
夏家人的人也站了过来,挺着胸脯把荷枪实弹的这队皇协军挤得连连后退,纷纷看向夏雨林,等候命令。
夏老秀才也走了出来,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对夏雨林说:“爷们,咱可是还没出五服,按说,你也得喊我一声老爷,看在老身的面子上,求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安生把事情办了,让聂家如图为安!”
他的语气越是卑微,嘲讽的意味越是深长。
夏雨林骑虎难下,随行的马东兴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各位爷们,都是误会,我们营长不是来闹事的,也是来给聂家送行的,我们营长说了,军人,不管是哪方面的,都应该尊重,都要用军人特有的方式送行!”
然后看向夏雨林故意问道:“营长,你说对不对?”
夏雨林立刻就坡下驴,严肃地说:“不错!我就是亲自来送他们最后一程的。毕竟都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都是为国家流过血的!”
然后对手下士兵下令说:“听我命令,列队,敬礼,鸣枪致敬!”
皇协军士兵把枪立在胸前,来了个持枪礼,三个士兵举枪向天,连续鸣枪三下。
夏雨林摘下军帽,走到棺材前,瞎狗子示意侦缉队的人让开。
三鞠躬之后,夏雨林抬头,默默地盯着几个棺材,咬咬牙,戴上帽子,转身走向瞎狗子,手伸向怀里,一旁的禹航也立刻把手摸向腰里的手枪,徐传信的飞刀也落到了手掌里。
他掏出了藏在胸口位置的一面叠得整齐的一面青天白日旗,狠狠拍在瞎狗子的胸口,瞎狗子顺势接住。
“算你小子干了点人事!”夏雨林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对手下一招手,“继续巡逻!搜查新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