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耐依脱力地躺在隔离驻屯军隔离病房,嘴唇发白,双眼无神,无精打采,哪里还有往日那个精神女鬼子的派头。
日本军医接了药,给她注射了下去,半个小时候之后,医生的表情轻松了下来,看样子,梅川死不了啦,整个治疗过程中,瞎狗子像一个家属一样守在病房外面,着急得来回踱步。她可不能病死了,不然,去济南讨疫苗的计划就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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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醒来之后,医生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外面有个男人对你非常的关心,甚至可以说是心急如焚。
禹航递给瞎狗子两个橘子,示意他进去查看,这个季节搞到这种水果当真是不容易,这是从徐州城弄来的。还特地交待瞎狗子:等会,演得真诚一点。
瞎狗子赶紧戴好口罩,一咬牙,推开病房进去了。
当看到是瞎狗子进来之后,又赶紧挥手让他出去,鼠疫传染很厉害的。
她的这种表现让瞎狗子的内心产生了一丢丢的愧疚:看看人家,多真诚!自己呢?光想着利用人家,无耻!
他假装一脸淡然,勇敢地坐在她床边,一边剥橘子一边念叨:“你咋这么不小心呢?没事别出去溜达!”
梅川扭过头不看他,嘴角滑过不易察觉的笑意,一瓣橘子被塞到自己嘴里,酸甜酸甜的,味道真好。
“几天前,一列火车从南边过来,真的是火车,全车都着火的,停在了台儿庄附近,我带人去查看情况,里面全是烧焦的尸体,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幸存的司机说是受到了不明武装人员的炮击!”梅川娓娓而谈,“回来之后就感觉身体不对劲,军医说是病毒感染,后来才知道是瘟疫。那个司机带来的。”
瞎狗子往她嘴里又塞了一瓣橘子,冷冷地说:“是鼠疫!是你们日本人研究的害人玩意!那个火车就是个实验室!”
梅川急了:“不可能!我们大日本皇军怎么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