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心里难受,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以后会咋样?能活着看到鬼子滚蛋不?”
胡春香呵呵一笑,回答说:“未来的事要是都让你知道了,你活着还有啥意思?记住一点,尽人事,可逆天改命!”
这话仔细想想,没毛病,这人生就是充满着各种未可知的发展,才会让人充满希望地活下去。
吃晚饭的时候,范如花一个劲地追问胡春香,还能不能把铁蛋给抢回来。
胡春香只回答了一句:相信自己的男人,别信鬼神!
于是,范如花就一个劲缠着瞎狗子要儿子,到后半夜才睡踏实了。
次日一早,两口子起床之后,发现早饭已经快凉了,胡春香已经不见了人影,她房间里收拾地干干净净,墙上原本用来供奉的红纸和桌子上的香炉都被她带走了。
范如花忍不住哭出了声,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已经像一家人一样了。瞎狗子咬牙忍住,保持着平静,不过还是忍不住叹气:“各人有各人的路,她不想让咱们拦她,咱就放她去吧!”
回到侦缉队,虽然公然撕掉了驻屯军的封条,宫井和夏雨林却没有来找后账,显然没想到瞎狗子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家伙不怕石川和他的特高课,唯独怕瞎狗子把自己的事抖落出去,事情一旦败露,自己的小命就保不住了,那个所谓的叔叔宫井少将也会受到牵连。
两个灾星没来找麻烦,却有别的麻烦找来了,是村里现任保长夏老秀才,带着好几个村民找上门来了,不用猜,肯定是夏雨林家田地的事。
老头天不亮就让村里人架上马车跑来找瞎狗子求助。
“狗子兄弟呀,夏传虎家的地是你,你,你,分给咱们的,刚收了一季的秋庄稼,这冬小麦种种种种上了,还有两个多月就能收了,他夏雨林一来,就给收收,啊收回去了,我们这不是白白白忙活了么?两百多亩田地呢!”
说话的是村里的曹大鸡,不到三十岁,头发都快掉光了,只留下后脑勺那几撮毛,这人最大的毛病就结巴,越急越结巴。
瞎狗子听他说话都急得头顶冒汗,催促他说:“你赶紧的,你到底想说啥?”
曹大鸡更急了,我我我得说了好一会,愣是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