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燕长出一口气,显得也很忧愁:“现在的局势对日本人太有利了,国军投降了,外面的仗少了,日本人就有精力搞内部的事了,那个夏雨林投过来是迟早的事,他知道的太多了,就得做两手准备,一个就是在他投降之前干掉他,一个就是找个大靠山,给自己留点后手,娶日本少将的闺女,多少汉奸做梦都想的事,现在的问题是,你这边想美事,人家能看中你不?”
瞎狗子当即予以反驳:“是她想我的美事!你看咱,长得也不错,心眼又好,做事踏实,还有钱…”
张北燕嫌弃地翻着白眼:“你这不要脸的劲头跟谁学的?如花那边,你说了么?”
“我…我咋说呢?”瞎狗子一个劲地挠头。
张北燕再次表示无奈:“看你那熊样!行了,这事,我替你说吧!”
范如花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给瞎狗子倒热水洗脸洗脚,让他心里总感觉万分愧疚,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平时这会早就开始打情骂俏了。
等孩子们睡着了,瞎狗子说起了正经事:“哎,现在的情况可不好了,你跟孩子留在城里,我心里不踏实!”
“春香姐…”范如花又要以胡春香的话为经典,被瞎狗子不耐烦地打断:“她是不是又神叨叨地说我什么娶小媳妇的事了?他那天上的神仙怎么知道咱人间的疾苦?”
啪…范如花的巴掌冷不丁地拍在他脸上,然后揪着他的耳朵开始教训:“还让人把话说完不?没打过你,你这还长脾气的是不?”
这巴掌打的不疼,倒是把人吓一跳,瞎狗子双手护着耳朵呲牙咧嘴的求饶:“大姐,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弟子愿意聆听教诲!”
范如花放开他,语气低沉地说:“人家说你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日子会过得很苦,咱们女人家就应该帮助他,就算是帮不了,也不能拖后腿。她还说了,咱们全家最近都有一场大灾,会要命的,不管你怎么处理,都不让我干涉。”
瞎狗子不知道该说啥了,选择了闭嘴沉默。
“你会杀了夏雨林么?”范如花冷不丁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