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气得把拐棍扔出去老远,毫不客气地指着夏老秀才数落开了:“你为啥不早说呢?”
老秀才叹息道:“老夫以为,以我中华之文明,对其行教化之道,度化禽兽之心,可使其良心皈依,与乡民和平共处,只是不曾想到,这三岛倭奴禽兽不如,不识我教化呀!”
瞎狗子更烦了,用那条没受伤的腿踢飞了老头的拐杖,继续埋怨:“你就接着酸吧!看能酸死这帮鬼子不?”
老秀才不服气:“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才好?”
“杀了他们呗!这还用问吗?”瞎狗子气得咳嗽起来,可是现在身边的人都被派去前线帮忙抬伤员了,已经基本无人可用了。
杜建的表舅和表孙子和当时一起带来的几个治安军都已经成了地道的木匠,对打打杀杀的事情压根不在行。
还得动用保安团的力量,现在的保安团被盯得很死,也很难抽调出人手来了。
每当无计可施的时候,他想到第一个可以求助的人自然是燕姐,她这个人总是能用不一样的眼光看事情,然后轻松地提出独到见解。
这段时间住进老宅,瞎狗子的日子可不好过,燕姐每天晚上拿着棍子盯住瞎狗子看书写字,一个走神,那是直接打,都懒得骂一句。前院子里的那些姐妹时不时地和瞎狗子逗弄两句,如果被范如花发现了,带把的烧饼就给瞎狗子喂过来了。
回到家,他就把自己的苦恼跟燕姐说了,燕姐听完之后眉头也是紧皱,看来这个问题也挺让她难为情。
张北燕没有多说什么,只有让他先去休息,让她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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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张北燕带着三个姐妹找到瞎狗子,看她的表情,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有些伤感,也有些决绝。
她说:“这三个小姐妹从小被我收养,这次,也该让她们出出力了!”
瞎狗子不解地问:“燕姐,这话怎么说?”
“不用多说了,你雇个马车,送他们去夏庄炮楼吧!把你弄来的毒药带上,别的,你啥都不用问!”张北燕的话干脆了当。
瞎狗子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行,让她们去,就等于送死呀!我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