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航躲在侦缉队办公室里,在桌子上摆弄一些药粉和药水。
瞎狗子手欠,捏了一点药粉往自己鼻子下一放,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两眼乌黑,如果不是禹航眼疾手快抓住他,这哥们就一头栽地上去了。
被喷了一口凉水才清醒过来了,指着桌子上的玩意问:“你这哪里搞的?太毒了吧!”
禹航一边把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一块手绢上一边回答:“人贩子拍花,听说过没?用的就是这个。这玩意对女人效果好,我给他加点料,能把牛都给放倒!”
瞎狗子还真的听村里有人说过,那些人贩子会在背后拍你肩膀,只要你一回头,就会被迷晕,原来他们用的是这种药粉。
于是坏笑着说:“那今天晚上就让兄弟们一起跟着去看个热闹!”
石川在瞎狗子的资助下,再次过上了晕乎乎的小日子,成天顶着熊猫眼,清醒的时候不多,基本上快废了,连每天例行的特高课会议上都忍不住哈欠连天。
曾经也是一个踌躇满志的有为青年,就是因为结交了不良少年,染上了黄赌毒,彻底颓废了。
余士丙趾高气昂的态度让梁大元憋得冒烟,甚至想一锤子把脑袋给他砸肚子里去。不过,这个货的好日子从今天晚上开始,就算是过到头了。
从保安团出来,没走几步远就被人从背后拍了肩膀,一回头,就没了知觉。
把他招呼醒的是宫井迷兰的大鞋底,这时候他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女人身边,不仅没有慌张,还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种栽赃手段,太低级了!”
瞎狗子几个人蹲在墙头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期待着宫井一气之下掏枪灭了那个余士丙,结果,除了打骂的声音和余士丙鬼哭狼嚎的叫喊声之外,就没有其他动静了。
这个宫井也太怂了吧!如果换了其他人,自己刚回家,就看到自己老婆身边睡着别的男人,这谁能忍得了?
可人家宫井就是忍住了。
禹航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失误了失误了,在他们日本,女人不守妇道是正常事情,满大街的潘金莲西门庆!要不怎么说他们的祖先是武大郎呢?”
他这话一下子引起了几个人的兴趣,缠着他询问日本人的祖先咋是武大郎呢。
禹航一脸坏笑地讲起了故事:当年潘金莲和西门庆联手下毒杀了武大郎,武松杀了西门庆,潘金莲连夜跑路,一路往东就到了东瀛,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故事没讲完,康掌柜指着大门口方向说:“快看,那个货让宫井给扔出来了!”
几人伸头出去看,果然,路灯下,余士丙光着屁股,四处寻找能遮羞的东西,可惜,连一片树叶都没找到,只能抱着一块瓦片挡着裤裆,灰溜溜地跑开了,幸亏现在是晚上,不然这可就丢大人了。
“走!玩玩他去!”瞎狗子一挥手,几人绕道去前面堵截余士丙了。
余士丙低着脑袋沿着墙根一路疾行,像极了夜晚出动偷粮食的老鼠,鼻青脸肿的,冻得浑身发抖。
当他被一群黑衣人截住退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破口大骂:“瞎狗子,我用屁股都能猜到是你干的!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
瞎狗子酸溜溜地说:“哎哟哟,大晚上这么冷的天也出来遛鸟!还是你会玩!别张嘴卑鄙,闭嘴无耻的,好好说话!”
余士丙依旧嚣张:“我问你,是不是你给我下药了?是不是你把我扔到宫井媳妇床上的?”
瞎狗子面对的他的问题一一点头:“你真聪明,真不愧是干特工的!可惜啊,你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康掌柜很不耐烦地说:“你们废话真多,戏看多了吧?嗯嗯啊啊的没完没了,赶紧给他个痛快吧。”
余士丙下意识地去摸枪,可惜现在一丝不挂,能摸出来的枪也没多少威力,眼瞅着一群家伙对自己摩拳擦掌,看来要难逃厄运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哥们完全不顾皇军的尊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就开始苦苦哀求:“各位大爷们,求你们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坑你们的!你们只要放过我,以后咱们相安无事,各干各的!”
瞎狗子摸着下巴说:“放了你,也不是不行,死在我手里的人都知道的,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