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起身娓娓道来:“我叫阚文武,阚庄人,道上花名百晓生,手下有一众兄弟,靠替人打听事混口饭吃。自从这个朝鲜二鬼子三个月之前到这里驻防,可把我们村子给祸害完了,抢东西烧房子也就算了,还先后糟蹋了村里三十八个妇女,多数还是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害得她们上吊的上吊,跳河的跳河。我们偷袭了他们几次,弄死了几个人,根本不解气呀!夏队长一来,一夜之间就把他们给全灭了,解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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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掌柜嘴巴一点都不客气:“你娃还敢出卖我们队长的信息,这可是恩将仇报哟!”
阚文武连连摆手解释:“误会,误会!我们有规矩的,绝对不把情报卖给日本那一边的人!平时我们干得最多的,就是替新人打听对方家庭情况的,其他的,都是附带着!”
禹航托着下巴看着墙上的画像感慨说:“专业!真专业,比军统还专业!你们的信息都哪里来的?”
阚文武呵呵一笑回答:“各有各的道,这个无可奉告。”
瞎狗子问:“你们都知道我多少事?”
阚文武想都没想地回答:“全都知道!就连你撒尿用哪只手扶着都知道,你屁股上还有一块树叶一样的胎记呢!”
众人哗然,瞎狗子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牛逼!你们真牛逼!你们没事盯着我拉屎撒尿干啥呀?”
阚文武拱手说:“你在城里干的事,让兄弟们佩服,所以就暗中多关照了一下罢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对别人透露一丝信息的!只要你需要,我手下兄弟一定会为夏队长赴汤蹈火!”
见瞎狗子脸色还不是太好,于是抛出来一个重磅消息:“有个信息,夏队长一定有兴趣,直说了吧,那个宫井米兰,不是正宗的日本人,是台北人,他懂中国话,夏队长千万别上当,他媳妇是日本人,就在国货商贸上班,叫大凡促谭子,宫井经常晚上都和她住在一起。”
瞎狗子更疑惑了:“不对吧,从来没听他说过一句中国话,而且我派人盯梢了他好几天,从来没见过他出营区。”
阚文武解释:“那是他用的障眼法,每次回去,他都是换上小兵的衣服跟着巡逻队出去的,你们根本就发现不了的。”
康掌柜一拍手:“这人,太阴险了,愣是装作不懂中国话,这要是上了当,可就麻烦了!”
“邮局门口,代写书信兼职算卦的老头是俺爹,只要有需要,尽管拿着这个木牌去找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阚文武递过来一个雕工古怪的木牌子给瞎狗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