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瞎狗子的建议,保安团把战俘混编到这个营里,五个军官也在其中,自从跟瞎狗子推心置腹的喝了一顿酒之后,主动帮忙安抚手下兄弟的情绪,所有战俘都安下心来,该吃吃该喝喝,跟着队伍一起训练,一起糊弄鬼子。
带队的营长是杜建,这家伙自从进了队伍,整个人都变了,腰杆也直了,就是人变得有些浮躁了,没事就跟瞎狗子发牢骚:咱们的队伍也拉起来了,山里藏的那些重武器也该派上用场了,再不用就放坏了,不能再委身于日本人了,是时候拉出去跟日本人面对面刚一波了。
这次前往汴塘镇的路上,他再次提出这个想法,瞎狗子耐心地劝他保持耐心,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这几百人的队伍,没人供养,就跟乞丐没啥两样了。要像孙猴子一样,在铁扇公主肚子里折腾,可比在火焰山里晒屁股舒服多了。
余士丙终于有了耀武扬威的机会,坐在卡车里,拄着一把不知从哪借来的指挥刀,尽管路上尘土飞扬,这家伙还是坚持要把把车玻璃打开,必须要让路人看清他的形象是如何威武霸气。
汴塘镇据点修筑得固若金汤,这附近都是日军重点防守区域,大规模的抗日武装肯定是没有的,据点内的守军也没有配备治安部队,可以排除内部作案的嫌疑。
据点内的守军虽然穿着日军的衣服,说的话就连余士丙都听不懂,嘴里叽里咕噜,说的最多的就是思密达,等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台儿庄派来了一个翻译官,他告诉侦缉队和保安团,守军是朝鲜仆从军的一个营,经过两年几场大仗的折腾,这个营也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了。
营长朴仁猛讲述了人员失踪的过程,这几天晚上,营地周围总有异常动静,每次派人出去查看,都会出现人员失踪的情况,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
瞎狗子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直接说道:“你说瞎话了!”
朴仁猛听完翻译,表情明显出现了一丝紧张,眼珠子不经意地转了两圈,这是心虚的表现。
据点四周都是开阔地,草木已经枯黄,无遮无拦,探照灯可以照射方圆二里地,即便是在夜间,袭击者也很难藏身。
朴仁猛死鸭子嘴硬,依旧坚持刚才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