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防的队伍,两天到达,我的损失,没有回来!”野比一郎捶着桌子发牢骚,“夏桑,你的负责!”
无论是烟草还是煤炭生意,他都是可以从中吃到利润,全大队的人都吃得脑肥肠油,这次突然被调走,就意味着以后这巨大的利润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换谁也不舒服,躺着也赚钱的日子要结束了。
瞎狗子挠头皱眉,极不情愿地说:“我也没办法呀!我这也亏得裤衩子都穿不上了。”
野比强横地说:“我的,不管你是穿裤衩还是光屁股,两天之内,我要五千大洋!”
瞎狗子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咋又跳出来五千大洋了?总共不就是两千大洋的药么?加上我的损失,再搞他一千大洋,怎么都够了吧?”
野比一郎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到地上,脑门冒烟地说道:“我的,不管!两天,五千,搞不到,你的,死啦死啦的!”
瞎狗子在心里已经快速祝福了他九九八十一遍,祝愿他到了武汉之后就炸得粉身碎骨。
枪杆子在自己脑门上顶着,那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答应下来,从地上捡起电话,给侦缉队打了电话,命令大家到郑大龙的宅子里集合。
野比一郎也挺给力,借给了他一个小队的兵力,这次是发了狠了,就算是抢,也要从郑家刮出油水来。
郑家位于王陵路西头杨家巷里最大的一处宅子,听说是一位前清进士的祖产,他的后人被郑大龙下套,用这房子抵了赌债。
郑家院子里闹闹哄哄的,棺材摆在大厅里无人守着,家人却在院子里分成三堆,吵个没完。
瞎狗子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冲进去,如狼似虎,强势推开阻拦的郑家亲友,对老六说:“你们郑家办白事,你就去烧一刀纸吧!代表一下!”
老六不服气:“你自己咋不去?难不成,你心虚?”
瞎狗子白他一眼:“让你干点啥事真费劲!我心虚个屁?就数你话稠,再多说一个字,我送你下去跟郑大龙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