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祖马上明白过来,跑到日本指挥官面前说道:“我们已经打退新四军的围攻,现在趁他们没明白我们的身份之前,请你们马上撤退,我们要打入新四军内部进行侦察!”
日军自然知道现在已经深入新四军的防区,在没有作战命令之前,果断选择了撤退,他们本来也只是查看一下情况而已,不能坏了侦察分队的计划。
战场安静下来,马车夫也跟着回来了,重新套上车,他们损失了一匹马,既然人家答应赔偿,这趟活还是要跑完的。
瞎狗子咬牙命令说:“把尸体装上车,我要带他回家!不能扔在外地喂野狗。”
禹航拿着手电筒正在刚才土匪冲过来的方向检查现场,原本还在挣扎的土匪重伤员已经没了动静。他从打扫战场的兄弟手里接过一把枪查看了一下,又扒拉开一下尸体的衣服,摸了摸他们的肩膀窝,又看了看他们脚上的鞋子,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却不动声色地回到队伍里,准备再次出发。
人员整队报数,除了死了的,全部都到了,忽然有人提醒,房大头还没过来呢。
有两个人把他从水沟边抬了出来,这哥们四肢僵硬,整个人像一块大树杈,还在保留着头拱地的造型,看样子,这是死了呀,也是奇怪,身上连一个伤口都没摸到,应该是被吓死的。
瞎狗子总算找到一点安慰了,原来还有人比自己胆子更拉胯的呢!这个货已经没啥用了,死人也不会跟日本人告密,那就扔这里吧,反正也不是啥好玩意。
没想到,原本硬邦邦的房大头一下子软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声诡异的声音,人又活过来了,这是啥毛病?真是少见。
这哥们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蹲在树后面噼里啪啦地释放肚子里的压力,那臭味能传出二里地,听说,极度恐惧的人拉的粑粑是绿色的,还特别臭,这也是基因里留下的东西,提醒周围人,这附近闹鬼。
瞎狗子身上的尿骚味也挺难闻,裤子湿了一大片,沾了泥土之后变得邦邦硬,走起路来,磨得大腿根生疼。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要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