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驻扎了日军的一个中队外加三百多名治安军,足以说明这个地方的战略价值之重要,桥面下埋着炸药,一旦有重大敌情,又无法抵御的情况下,就会炸掉一截桥面。
宋德祖跟岗哨里的鬼子撒谎说是要渗透到对岸去搞化装侦查,队伍里的人全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日本特工队,精通中国话。
说完就下令把军装脱下来,就地换上之前的衣服,烟袋朝腰带上一插,摇身一变就成了典型的中国农民,把随身携带的步枪藏进一路上搜刮来的物品堆里。
那些日本兵看着那些西瓜直流口水,宋德祖也不抠门,直接送给他们,不过要求他们帮忙把军装看好了,回来还要换回来的。
然后马不停蹄地继续朝东南前进,拉车的马累得不停喷气。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开始暗淡下来,距离目的地只有不到二十里地了,瞎狗子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房大头眼睛瞪得像牛蛋,心情沉重地要命,不停地向瞎狗子发牢骚:“夏队长呀,你可害死我了!这帮江湖势力全部让我得罪光了,你让我咋回去呀?他们还不得把我给剥了呀?”
瞎狗子给他画饼:“以后跟着我,等到了县里,除了我,谁敢欺负你?你问问我这些兄弟,跟着我,日子过得咋样?”
房大头看向最近的杜建,想从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谁料对方撇嘴又摇头:“说瞎话的天打雷劈!跟着老大混,天天遭雷劈!”
康掌柜挺会安慰人的,拍着房大头的肩膀说:“咱们老大都是把咱们当兄弟的,他有句人生信条,就是兄弟都是用来坑的!”
瞎狗子不乐意了,一把抓过他来,往他怀里塞了一根手电筒,没好气地说:“废话真多,我早晚让你们给坑屙血了!赶紧回去让你们的人来接应我们,我咋感觉有点心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