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民不想过多解释,简单说道:“一言难尽!”不过他马上又来了精神,“他有大阪师团当援兵,我们也有一支精锐援兵在路上,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瞎狗子打着哈哈说:“你们接着打吧,我们得找个地方猫着去了,你们打完就可以跑了,我这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差呢!”
廖大民嘿嘿一笑,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肩膀,瞎狗子暗叫不妙,看着这不善的笑容,肯定没啥好事。
还真让他猜准了,廖大民跟他商量说:“狗子兄弟,知道你手眼通天,年少有为,再帮兄弟一个忙!”
瞎狗子一把推开他,嫌弃地说:“打住吧,你一开口,准没好办的事!”
廖大民也不生气,拉着他的胳膊说:“先别说好不好办,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好奇心驱使着瞎狗子跟他来到了战地医院,里面的凄惨场景让他愣在原地:破烂的帐篷底下躺满了前线送下来的伤员,他们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嘴唇干裂,在痛苦的呻吟着;晾衣绳上挂满了血迹斑斑的绷带,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仿佛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血腥;穿着白大褂的医护兵们神情凝重,脸色疲惫,却又眼神坚定地来回忙碌着,试图从死神手中夺回更多的生命。
一间草棚子就是临时手术室,没有电灯,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简陋的手术台上躺着一名重伤员,他满脸血污,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鲜血还是透过纱布渗出来,染得一片猩红。伤员嘴里咬着一团布,被几名护士牢牢按住,身体因剧痛而不断颤抖着。医生满头大汗,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他手握着手术刀,动作迅速而准确,马不停蹄的给伤员做着手术……
廖大民语气低沉地说:“我们现在特别缺少药物,特别是麻醉药和消炎药,你也看见了,我们的伤员做手术只能硬挺着,能不能活下来,全靠意志力,这样下去可不行…”
瞎狗子眼中有泪花扇动,面前的伤员都是自己的同胞,多数人年龄都不如自己大,眼瞅着他们承受伤病的痛苦,他心如刀绞,扭头拍着胸脯对廖大民说:“你放心,在我这里,没有任何难办的事!”
廖大民感激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代表全体指战员谢谢你!”
正说话间,一队骑兵从南面疾驰而来,廖大民立刻兴奋起来:“骑兵来了!可以发动总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