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啥,只要郑大龙不舒服就行!”瞎狗子一脸坏笑地看着二楼的郑大龙,还跟对方假装热情地抬手打了招呼。
刘动信誓旦旦地保证:“老大放心,我就让他来个人财两空!”
戏院散场之后,让队员们回宿舍,瞎狗子在门口熟食摊上打包了两只烧鸡挂在洋车把上,从市区往三堡镇上赶回去,又是连续几天没回家了,对家中妻女甚是想念。
出城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冷不丁被一根粗树枝绊倒了,气得他破口大骂,没等他爬起来,就被几杆步枪顶住了脑袋,吓得他举手求饶:“好汉饶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各位?”
“狗子兄弟!怎么是你?”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来,瞎狗子抬头看去,好家伙,是结拜大哥梁大元。
梁大元伸手把他扶起来,对手下说:“去去去,这是自家兄弟!”
瞎狗子拍拍身上的土,好奇地问:“你不是跟了游击队了吗?咋跑这里来了?”
“说来话长!”梁大元又把他的洋车子扶起来,带着瞎狗子藏进树林里娓娓道来,“确实跟他们一起混了一段时间,也打了几场硬仗,原本跟着我的三十多个兄弟也只剩下这十几个人了,只要是打鬼子,咱们也认了,后来上头派来了一个姓秦的啥狗屁主任,前几天要搞啥运动,说我是土匪出身,要把我清理出去。知道咋清理的不?就是枪毙!妈的,委屈死我了!我们廖队长偷偷把我给放出来,让我带着兄弟们逃命。没办法,只能干起老本行了,谁曾想,第一单买卖就碰上你了!”
“姓秦的?”瞎狗子表情一凛,“是不是负责跟日军做香烟交易的那个?”
梁大元点头说:“对对,就是他!拿着鸡毛当令箭,队长都拿他没办法!”
瞎狗子猛得一巴掌打在树干上,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家伙很有可能会跟日本人走一起去!恐怕,我也快混不下去了!”
梁大元气哼哼地说:“这仗打得,真是糟心,除了要跟日本人打,国军还要搞摩擦,自己人还要搞自己人!我反正是不回去了,当个土匪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