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野比回话,大尉的通讯兵又来了,递给他一份电报,这家伙示意身旁的姑娘回避,自己偷偷看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上衣口袋里。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喝酒。
瞎狗子跟燕姐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撸起袖子说:“你们男人喝酒真差劲,都不如我一个女人,磨磨蹭蹭的!不喝酒的话,我回家了!”
那日本大尉赶紧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说:“喝!谁怕谁?”
燕姐大大咧咧地说:“不能这么干喝,咱们玩点游戏,划拳会不会?”
“哥俩好,是不是?我在沈阳划拳可是这个!”日军大尉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燕姐说:“好,咱们这么玩,谁输了就喝酒,不想喝酒的,就脱一件衣服,咋样?”
两头鬼子立刻来了兴趣,野比拽着身边的姑娘也要玩。
那日本大尉估计就是单纯想喝酒,或者脱衣服,跟张北燕划拳就没怎么赢过,实在喝不下去了,摆着手要耍赖,张北燕和另外一个姑娘立刻对他上下齐手,强行脱了他的外套扔在身后,那大尉不仅不生气,而且很享受这种被欺负的感觉,大嚷着要继续。
张北燕把偷出来的电报塞到瞎狗子手里,瞎狗子又塞给憨狗一样的宋德祖,在他耳边说:“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我翻译出来,一字不差地告诉我!然后送回来。”
宋德祖一愣,手开始哆嗦,他压根没想到瞎狗子居然偷了日本人的电报,事先怎么一点信都不透露呢?
尽管迷茫,他还是选择点头哈腰地离开座位,瞎狗子替他打圆场:“我让他再去给咱们拿酒去!”
结果那俩日本军官玩得正起劲,压根不搭理他,这样正好。
宋德祖很快回来,偷偷告诉瞎狗子电报的内容:“晚九点,平太线西行一小时,回头走津浦线南下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