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巷口里追出一个小脚老太太,手里攥着一根烧火棍,嘴里骂骂咧咧:“贱坯子,敢抢我家饼子!看我不打死你!”
那女乞丐跪地求饶:“俺大娘,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是饿极了!求你别打我!”
那老太太依旧不依不饶:“你没吃饭?没吃饭还跑这么快?俺家也快揭不开锅了!”
瞎狗子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拦住老太太,废话不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的一张军票递过去:“大娘,都不容易,这点钱你拿去再买两个烧饼吧!”
那老太太接了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这啥世道呀?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这么难过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瞎狗子又去扶起那女乞丐,发现这女人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特别吓人,整个人面色焦黑,也看不出年龄。她整个人轻飘飘的,瘦得皮包骨头,一看就是常年吃不饱饭的那种。
瞎狗子的怜悯之心又升起来了,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军票,也不管多少钱,直接塞到那女人手里,劝说道:“拿着买点吃的吧!”
女乞丐接了钱捂着脸呜呜痛哭,让瞎狗子心里也很难受,他决定再帮她一把,于是说道:“大姐,如果没地方去,就去我家帮我带孩子吧,管你吃住。”
范如花的肚子太大了,干啥都不方便,马东兴的娘年龄也大了,帮不了多少忙,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了。
女乞丐慌忙点头,用沙哑的声音连声感谢,却又把钱还给了瞎狗子,有个吃住的地方,就用不到钱了。
范如花看到瞎狗子大晚上用车驮回来一个女乞丐,也没有多问,这个女人就这点比较好,瞎狗子做的任何决定她都不插嘴,用她自己的话说,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女人越心疼男人,男人就越有劲。女人不能在男人顶天的时候挠他的胳肢窝。
马大娘烧了一锅热水,帮女乞丐洗了澡,范如花挺着大肚子给她送来一身衣服换上,这才能看出一个人样来,就是脖子上的大疤瘌更加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