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如意怒了,起身指着三驴子大骂:“你他妈的这不是坑人吗?”
三驴子一脸的无赖模样,很嚣张地说:“侍候太君是你们的福气,别人还捞不到呢!赶紧的,让你媳妇跟着走吧!不然的话…”说着又要摸枪。
瞎狗子一边扣上长袍的纽扣一边说:“能不能给兄弟个面子?”
“你算个屁?有个屁的面子,这是范楼,老子就是这里的天!老子想玩谁的媳妇就玩谁!识相的让开!”三驴子更来劲了。从这话里的意思可以听出来,他家里根本没有鬼子,只是他对别人媳妇有了兴趣。
瞎狗子咬牙的声音传出来了,心一横,向身旁的禹航使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后者当即会意,一把勒住三驴子的脖子,这家伙想叫又发不出声音,脸憋得通红,很快就昏厥过去了。
本以为范家人会被吓傻,没想到老范和两个陪客的居然处变不惊,让瞎狗子大感疑惑,普通老百姓见到这样的场景,起码得吓瘫的。就连范母出来看到这场景也是处之泰然,只是摇头轻轻叹口气。
老范从墙上默默取下一根麻绳,缠在昏死过去的三驴子脖子上,他的两个陪客很自觉地起身帮忙,合力把三驴子给拖出去了,回头对瞎狗子说:“爷们,你们先喝酒,我们兄弟三个处理一下就回来。”
范如意咬牙切齿地说:“这三驴子狗仗人势,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少被他祸害,如果谁不听话,有的直接送日本人的炮楼里去,可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二哥真的给日本人当城防副司令的,手底下有一个团的兵力呢!”
瞎狗子来了兴趣,追问道:“这个三驴子说他二哥在家,这个城防副司令住哪里?”
范如意回答:“就住在村子最中间的两个院子都是他的,那是他和大老婆的家,听说城里还有一个小老婆呢。”
禹航也好奇地问:“看令尊的手法,不像是寻常百姓,请问,他之前是做啥的?”
范如意把脑袋凑过去低声说:“我只告诉你们哈,你们别往外说,他们三个以前是黑道上的,以前也跟辫子军混过,后来军阀你打我,我打你,他们烦了,就跑回家来讨生活了。我们家里还藏着一杆步枪呢,可惜子弹都潮了,打不响了。”